她这几年独挑大梁,行事严谨了不少。
没想到,会如此自顾不暇之时原形毕露。
他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嫣红的唇也勾起一抹笑,妖冶如红色曼陀罗,盛南伊直勾勾盯着他,调子清冷,“是挺冲动,可偶尔做点冲动的事,又有什么问题?
这二十八年来,冲动的事我做过不少,坚持下来的却没几件。”
逐渐被搬空的别墅,像极了逐渐空掉的心。
唇角满含讽意的笑容渐趋消弭,声音越发冷硬,清凌凌的眸紧紧凝着他,“傅承屹,爱你才是我此生最冲动最疯狂又坚持了最久的事。
这件事曾经十分美妙,美妙到遇上你时连我父母去世的阴影都散去了大半。
从此之后,我的全部人生都围绕着你展开。你在,围绕着爱你而展开;你离开,围绕着排斥你而展开。”
黑瞳迸出暗红的光火,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他第一次听她承认这几年的感情,心跳瞬间紊乱了节奏。
他想抱她吻她想听她诉说也想表达。
可眼前的女人太冷静了。
若百米深的幽潭,哪怕丢块石头下去,都只能听到微弱的声响,看不见丝毫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