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太过快乐,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冷眼旁观着他为她失去冷静、失去理智,不为所动。
盛南伊望着院中正在被拆的秋千、被移除的树木,一派云淡风轻,“没什么意思,上段婚姻的东西还留着干嘛?看看这照片,你笑得多假。”
最上面那张照片,他们并肩而立,脑袋紧贴在一起,笑容大大的。
不只她在傻笑,连向来淡漠的他都眉眼弯弯,好像很开心似的。
多讽刺啊。
那笑容像一把弯刀,多年后还能插入她的心脏,剐着她的肉。
是以,她迫不及待用火烧毁所有虚假,直面哪怕鲜血淋漓、残败不堪的真实。
男人身体微僵,长指捡起照片,吹落灰烬,近乎固执地擦干净。
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凝着烧到所剩无几的笑脸,心头牵出丝丝缕缕的痛。
他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沉、缓慢,“我想过推迟或取消与你的婚礼,但没想过要娶别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在乎你是真,怕伤害你是真,对你笑是真,想跟你共白头的誓言也是真。”
华丽磁性的嗓音若绸带将她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