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再浓,也浓不过他的黯然。
像上天打翻万千墨盒,全洒在他头顶。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他看不见她的脸,看找不见她的眼,无法心安。
急不可耐地去捕捉她的唇,最终只敢吻在肩上。
笑意泛着苦涩,“我的伊伊长大了,明白刀子往哪儿捅最疼。”
短短几句,足以让他在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中挣扎、反复。
一秒地狱,一秒天堂,痛得活来死去,幸福得死去活来。
怀中女人脊背微僵,语气变得生硬,“你……可以不接受。”
“为何不接受?”他依然低笑,“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刀山火海、枪林弹雨,我都甘之如饴、至死方休。
可你得明白覆水难收,你表现出对我的爱你也收不回。”
他决不允许她收回。
唇再次覆下,放肆吮吻,攻城掠地。
爱意汹涌、澎湃、热烈、喷薄欲出。
太过极致,让人本能逃避。
“傅承屹,我不想做了。”
迎头浇下的冷水退却不了他的热情,他却在湿淋淋的狼狈中怯懦。
尊重也顺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