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攥紧相册,锋利的边缘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
她状似平静,“吴妈,他……他们怎么开始的?”
按年龄推算,悲剧就发生她爸妈新婚前后……
吴妈心神慌乱,踟蹰片刻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起初我是怀疑过,但找不到实据,主人家的事也轮不到我一个佣人说三道四。
那天傅少爷点我,我才想到你……你居然真是先生的女儿。
新婚那天,你爸特别高兴,喝了很多酒,怕你妈生气就去客房先醒酒,派我去告诉你妈。
结果……结果我看到……先生从新房出来,神色慌张,边跑边整理衣物,先生一向稳重自持,我还是头一回见他那么慌……”
相册狠狠摔向置物架。
架上的花瓶应声倒地,发出清脆的破碎音。
响在封闭的空间,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盛南伊眸光微闪,笑容破碎。
有时她想装成一无所知。
有时她想拼出一个完整故事,却无从问起。
一口浊气,吞不下吐不出,卡在胸口,憋闷难受又无能为力。
吴妈不声不吭地拿来扫把,清理碎片。
盛南伊坐在椅子上,摊开手掌,望着被相册边缘硌出的凹痕。
仿佛也看到心上新添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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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眸蒙雾,她声音颤得厉害,“吴妈,既然你清楚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帮傅承屹?”
吴妈仔仔细细清扫碎片,声音不高不低,语调不疾不徐,像在诉说一些遥远的故事——
“傅少爷来家里后,对谁都礼貌客气,却也冷淡疏离。你回来后,我瞧他似乎有了些变化,却也说不清楚具体变在哪儿。毕竟与先生、大少爷相比,他的变化实在称不上明显。
可回头去想,那会傅少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