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摇曳,步履蹒跚。
身上套了件男士衬衫,堪堪遮到腿根,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纯白衬衫,点点红痕,叫人浮想联翩。
傅承屹瞳孔微缩,唇角浮起笑意,“已经给你洗过了。要换衣服的话,左侧衣柜。”
盛南伊打开衣柜,一整排女士衣衫,从内到外准备得很齐全。
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眼下,盛南伊只能当他是未雨绸缪。
纤白指尖轻轻扫过,她选了比较保守的白衬衫和半身裙。
也没避讳,就在衣柜前换。
主要此刻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她多走几步去洗手间。
换好衣服后,盛南伊依然没有要寒暄客套的意思,径自往门口走去。
占据最佳观景位的男人眉梢眼尾的笑意瞬间聊无踪影,“盛南伊,你后悔了是不是?”
冷漠的背影给出肯定的答复。
傅承屹肉眼可见地慌,还带着点委屈,“所以现在觉得我无耻下流只会趁人之危,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了?我……我真是吃力不讨好。”
杏眸像被甘泉浸润过,澄明纯澈,眼波流转间,风情尽显。
她眼尾染笑,继续迈步。
傅承屹在接连的沉默中败下阵来,“行行行,那我送你回去。”
一晚回到解放前,又白折腾一顿。
傅承屹不满是真,不放心也是真。
谁料上一秒刚下床,下一秒眼前一黑,人一头栽了下去。
——
病房。
望着昏睡的男人,盛南伊心有余悸,“医生,你确定他真没事?”
戴眼镜的男医生手持检查报告,“初步判断昏迷是因为疲劳过度所致。脑袋上的伤口虽然碰了水,但处理及时,没有感染,病人也没出现发烧的情况,不必太过担心。”
“疲劳过度?”
问出口的一瞬,盛南伊顿觉耳根发热。
昨晚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轮番轰炸,难以驱散。
盛南伊撩一把头发,遮住红掉的耳朵,余光瞟着病床上那人。
完蛋!
她昨晚……
盛南伊连忙上前,不动声色地把被子扯到下巴。
医生并未注意她的此地无银,盯着几个不正常的指标,蹙眉问道:“病人是否长期入睡困难?免疫力好像也不太好。”
年纪轻轻,人高马大,按理说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