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震在腿上,似是牵动全身肌肉,似是涤荡在血液里。
她眯了眯眼,眸色转暗。
指尖在她腰肢上游走,云淡风轻的口吻,“在你眼里,我一老谋深算的人,有事瞒着你不是很正常?”
“我只想知道与你我有关并能左右你决定的那一个。”
语气平淡,他却听出暗潮汹涌之感,迅速坐了起来。
她脸上还留有微醺的薄红,却无半分娇媚。
一双眼清清凉凉,好似寒潭捞出的水一般。
心跳得诡异,他胡乱抓了把湿发,神情复杂。
盛南伊见他没有摊牌的意思,掏出手机放在桌上。
“你手机落在我那儿了。”
傅承屹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解锁手机。
盛南伊眉眼疏淡,旁观者的语气,“舅舅给你打电话,我都知道了。”
傅承屹面色突变,点开通话记录。
五分钟,能聊的都聊透了。
盛南伊又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擦手,擦得格外认真。
仿佛手上沾了脏东西,怎么都擦不干净。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应,她便一直盯着。
目光称不上犀利,却带来无形压迫,叫他头皮发麻。
片刻后,傅承屹妥协,“婚礼前几个月,但不太确定。”
“呵。”她冷笑,眸光潋滟,眉间却带着寒意,“傅承屹,你明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还要跟我举行婚礼?”
嫌她利用价值无法发挥到极致?
空气一瞬凝滞,濒临窒息。
黑眸风起云涌,他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垂眸看着地毯。
“我努力过,我不是提过几次我没做好结婚的准备……”
盛南伊笑意弥漫,眉梢眼尾都染着笑,苍凉又冷情。
她想起来了,婚礼前两个月,他不止一次提到不想这么早完婚。
他说年纪太小,没做出什么事业。
他说思想不成熟,担心婚后生活。
他说给不出彩礼,怕她被人看轻。
她毫不在意。
毕竟他是傅承屹,一个连续跳级、破了砚大史上最小年龄博士毕业记录的学神,一个尚未毕业已在公司做出亮眼成绩的传奇。
他的优秀早已不需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