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黑衣保镖排排站,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攻城也就这场面吧?
她捂住差点惊掉的下巴,从保镖给她留的缝隙中艰难移动到隔壁。
隔壁客厅里,傅承屹盘腿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打游戏。
乐曦简直是他的翻版,动作如出一辙,神情大同小异。
绝杀阶段,傅承屹没点做老子的自觉,长指按到飞起。
对方血条一直掉,很快见底。
他勾唇,随手放下游戏手柄,睨着小家伙,“又输了,来弹脑门。”
乐曦捂住小脑袋,僵持一秒后,还是放下小手,害怕地闭起眼睛。
傅承屹拇指中指聚力,却迟迟没弹上去,笑道:“想想,刚才共有几处失误,说得有理有据的话,免罚。”
小家伙忽闪着大眼睛,冥思苦想。
不一会儿,糯糯的小奶音回荡在客厅中,“有三个吧。第一,我不该被二号枪迷住,五号攻击力更强。第二,我应该进入丛林就该射击了……”
话音未落,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闯进来,“傅承屹,你又发什么疯?”
弄的这么高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被抓了。
傅承屹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又抬腕看表,笑了笑,“这么快就挑完了?”
满腔怒火看到乐曦也得强行熄灭,只是脸色依旧难看,“我只要我那块。”
傅承屹定定地看她两秒,周身寒气渐起,重新操作起游戏手柄,“那块扔了,所以赔你新的。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用别人送的旧钻表打发人。
整个砚城所有的珠宝品牌、工作室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可着你挑。”
盛南伊仿佛看到了神经病。
很想问一句他是怎么年纪轻轻就病入膏肓的,也想劝他别放弃治疗,却懒得张嘴,还生怕沾染上,脚底抹油地离开。
傅承屹玩着乐曦的小辫子,笑容再温和不过,“宝贝去帮帮妈妈。”
——
短短几分钟,满院的人井然有序多了。
各个品牌按首字母排序,规规整整地分列两排,从院门口站到了客厅门口。
卖珠宝首饰的,着装大差不差,统一佩戴着白手套,整齐划一,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店长或导购双手捧盒,维持在差不多的高度。
五花八门的黄金、白金、钻石、宝石争相辉映,光芒胜过天上繁星。
盛南伊一进院,众人集体弯腰,“请盛小姐挑选。”
程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笑得跟狗腿儿一样,“大小姐,您别推了,您不选,今天谁也下不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