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烁烁黑瞳凝着她,浓墨一样的色彩,“真的?”
“不然呢?”盛南伊被瞧得脸上有点不自然,冷嗤一声,“这么快就鼻塞了?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么?”
说罢,煞有介事地扇了扇手。
傅承屹没松手,只是盯着她笑。
那笑容意味不明,却像刀剑一般尖锐,能瞬间刺穿她的面具。
盛南伊敛眉,用力抽自己的手。
傅承屹却抓着他的手往病号服里放,“想摸就直说,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盛南伊心说他是不是有病。
可当指尖触及壁垒分明的腹肌,一股电流袭遍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的,她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在发烧,身上烫得不像话,好像被大火盆烘烤着,全身都跟着发烫。
想缩回手,迎上男人恶劣的笑容,她咬咬牙,对他挑了挑眉,指尖在腹肌上有节奏地弹了弹,戏弄他。
钳住她的手有一瞬停滞,男人眸中的墨顷刻间化开。
她表现得越发娴熟,整只手在他腹上游走,上下左右,肆无忌惮。
风情美眸顺着俊朗的轮廓往上,落在深邃的眼眸,频频传递手感不错的信号。
只是摸到左下腹的疤,她有几分晃神。
傅承屹趁机松开她,似笑非笑,“怎么,越摸越上瘾,舍不得了?”
盛南伊没在乎他的调侃,突然抽出手,脸上一本正经,“我哥为什么打你?”
发烧削弱了平日的清冷,他的眸色也变得清透,还是噙着笑,语气却淡下来,“还能因为什么?”
盛南伊天人交战。
脑海中一会儿是在雪中木屋瑟瑟发抖的盛南赫,一会儿雨夜浑身是伤找狗铃铛的傅承屹。
眸光倏然转暗,“那你就让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