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给孩子整理衣服的手有一瞬凝滞。
连带着傅承屹望来的目光也停了一会儿。
气氛忽然冷却。
Claire晃着小脑袋看向傅承屹,“爸爸,你还没回答我,你有没有给妈妈道歉?”
盛南伊转过她的脑袋,捋着她的小辫子,“宝贝,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如果那晚抱着她时说的那句不算,傅承屹没有道过歉。
也是,傅承屹万事尽在掌握,怎么会做错?
错的是她才对。
小家伙费解,“可是老师说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那天Joe踢到我,你也告诉他不管踢到的人疼不疼,都需要道歉的啊!”
盛南伊笑着摸她头,“那Joe踢球踢到你,你现在还疼么?”
小家伙摇摇头。
盛南伊又说,“对啊,因为有些伤害不痛不痒,很快就能过去了。可有的伤害就像刀子捅在心口上,时隔多年还会疼。”
“妈妈受伤了吗?”莹白的小脸蛋立刻紧张起来,抱住她,“那Claire帮你呼呼,我上次挤到手指,Betty老师给我呼呼我就不疼了。”
小家伙鼓起腮帮子,拼命给盛南伊呼呼。
扬起的发丝引得她颈间发痒,也没了脾气,粲然一笑,五官明艳张扬。
Claire吹得精疲力尽,“妈妈,你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盛南伊揉着她的小脑袋,“不疼了,只要Claire一直在妈妈身边,妈妈就不会疼。”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傅承屹一眼。
——
买完衣服后,两人带着孩子在商场的儿童区玩。
孩子刚进去玩蹦蹦床,和筱莹便来了电话,她躲去一旁接听。
哪知和筱莹大半夜不睡觉就想跟她聊,只能眼神示意傅承屹看好孩子,走进咖啡厅。
话了半小时家常,和筱莹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兴致勃勃地给她看新拍的婚纱照,还让她帮忙选一个当迎宾照。
一想起新郎是陆斳珩,盛南伊顿失兴趣。
只是她年前没参加和筱莹的订婚典礼,多少有点愧疚感,勉强翻了几张。
不得不说,人靠衣服马靠鞍,陆斳珩打扮一下也不是不能看。
不同于订婚的仓促,婚纱是定制款,婚纱照也拍了几套。
有一套是黑白风格,与众不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