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又想起什么,跟着站起来,欲言又止,“那件事……”
“您放心,我不会跟她讲。”
吴妈点点头,见他大步流星地冲入夜色,又摇摇头,不知这么做对不对。
可是两人都太苦了,他们还年轻,不该一直苦下去。
——
傅承屹这几天一直待在砚城,给和筱莹打电话发现被拉黑。
去凌家也没等到人,反而和凌天晔闹了一场,不欢而散。
终于联系上和筱莹,她拒绝交谈、会面,和盛南伊如出一辙。
傅承屹其实知道和筱莹大概和陆斳珩在一起。
他和陆斳珩自打年初打了一架后,一直没说过话,可眼下也顾不上许多。
——
冬风凛冽,气势汹汹,仿佛要把人间撕碎。
天气糟糕,墓园更显寂寥。
陆斳珩身着全黑,古铜色的脸反而显出几分白净。
狭长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凝着墓碑,神色难辨。
静置片刻后,他弯腰拂去照片上的尘土和枯草,勾出一抹浅笑,“雅昕,我要结婚了。”
两人因为这个案子,陷入争吵与和好的循环反复中。
官司判了,关系总算稳定下来了。
昨天双方父母坐在一起,把喜事定了,元旦订婚,年后结婚。
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自嘲一笑,“我真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这些年,他的心飘无定所,行尸走肉地游走在人间。
如果没有和筱莹,他恐怕体会不到什么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狂风呼啸,旋着叶片起舞,像孩童哭嚎,又像她在怒吼。
他笑容凄惨,“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