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眸光犀利,“不然?”
公诉人不置可否,“如果你坚持利益为先,那我是否也能合理推测,为了确保合作利益不受损害,你今天的证词也会偏向被告?”
傅承屹斩钉截铁地道:“绝无可能。”
薄唇挑起一抹淡笑,未达眼底。
眸光冷月般清寒,直直盯着他。
“五年前我为了摆脱被告,选择净身出户,是否能证明我并非唯利是图之人?
而现在,我又怎会为蝇头小利弃救命天恩于不顾?
我承认我对被告有些感情,可这并不足以支撑我冒险为她做伪证。
不然我也不会在事发后,没有看过她一次,没有联系过她一回。
我们此前确实要合作,经此一事,我会重新审视是否还有合作的必要,我与被告的关系,仅此而已。
希望审判长秉持公平正义,给予公正裁决。”
全场静默。
两人目光对视,并无想象中刀光剑影,亦或炙热缠绵。
初始冷淡平静。
眨眼间却如西伯利亚的狂风在荒原上穿梭,清冷肃杀,片叶不留。
众人嗅出决裂的意味。
目光胶着,谁也没有移开的意思。
直到傅承屹起身离开法庭。
盛南伊忽而莞尔,眸中水汽氤氲,几欲成滴,笑意却在不断加深。
——
事发地点没有监控,只有一名目击证人,负责看守的两人尚未找到,加重了侦查与审判难度,无法当庭宣判。
庭审结束后,和筱莹推着盛南伊出来。
和曼莉目露寒光,紧随其后,突然猛推了一把。
和筱莹踩着五公分的细高跟摇摇晃晃,鞋跟断掉,扑倒在地。
巨大的推力使得轮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冲。
长廊毫无阻碍,眼瞧轮椅就要撞上墙壁——
一道黑色身影快如闪电冲上前,男人张开双臂,用身体挡住失控的轮椅。
一声闷哼憋在胸腔,痛苦之色却在眉宇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