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他面前哭,都是浅尝辄止的,从来不会放纵,她不允许自己放纵。
盛南伊缩回被窝,眼泪也止住了,遍布血丝的杏眸雾气缭绕,声音沙哑却又轻飘飘,“我差一点就见不到Ta了。”
林曕北瞳孔骤缩,抬了抬眼镜,“谁?”
“我好想Ta。”
林曕北盯着门口的方向,下颌线紧了又紧。
“我是不是会被指控故意杀人,一时半会儿不能出境了?”
原来说的是她。
顷刻之间,空气仿佛都畅通了。
放心的同时,又生新忧。
林曕北的心像没入井中的桶,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被提了起来。
他尽量轻松地道:“可能会有点棘手,但我会全力以赴,你不用太担心。”
她侧过脸,闭上眼,汩汩泪水渗入枕头。
语气还是淡定的,“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她,林曕北,我好想她。”
寥寥几个字,让原本坚强的他的瞬间溃不成军。
像往喉咙里猛灌了几口盐水,清越的声线掺了几分沙哑,“那我……找机会带她回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任泪水汹涌而下。
林曕北狠狠攥拳,默默责怪自己的懦弱与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