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时,盛南伊仍旧靠在水泥柱上,手脚依然被捆缚。
天已蒙蒙亮,两个男人正在吃早餐。
她全身像被拆过一样,酸痛不已,又饥肠辘辘地。
嘴里塞着毛巾,只能发出“呜呜”声。
刀疤男捏着咬了一半的肉包子走过来,给她拿掉毛巾,“叫什么?”
她对他心存忌惮,又不得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要上断头台,临行前也得吃顿饱饭吧?
我饿了,要吃饭。”
她饿极了。
上顿饭还是前天晚上的商务晚宴,频频有人叨扰,她根本没吃几口。
那晚消耗又多,昨天更是折腾了一天,都多少个小时滴水未进了。
不想还好,一想简直要生气,人在饥饿的时候根本没有好态度。
刀疤男不为所动,“都沦为阶下囚了还颐指气使的,看来还是不够饿。”
盛南伊只能缓和下神色,“不给饭吃,给口水喝总行吧?”
刀疤男依然无动于衷,又要把毛巾塞回去。
盛南伊连忙躲避,他捏着她的下颌往里塞,手指被牙齿碰到,身形微顿,眸子倏然一亮,谑笑道:“水没有,牛奶喝不喝?”
他说着挺直腰身,往她跟前凑了凑。
这个高度,这个角度,微妙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