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么了?”乐曦坐在傅承屹腿上,懵圈地看着他,“是我太重了吗?是不是压到你了?妈妈说你生病了,身上会很疼的。”
注意力总算回归在小家伙身上,失落感仿佛也不再深重了,傅承屹摇摇头,满是宠溺地摸了下她胖嘟嘟的脸蛋,笑着问:“那妈妈还跟你说什么了?”
“妈妈说,爸爸身体不舒服,让我留下来陪你聊天玩耍,还要我听话,不能闹你。”小家伙主动从他身上爬起来,走到床头拍了拍,“爸爸,你靠在这里吧,很舒服的。”
明朗的笑容治愈他的心伤,傅承屹靠在床头搂着小家伙,本就投缘的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的阳光一点一点转移,罩在两人身上,暖暖的,很温馨。
傅承屹躺在床上,注射着点滴。
小家伙坐在椅子上,两条小短腿高高悬起,不自觉地摇摆,双手撑着小脑袋,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匀速滴落的药液,一本正经地道:“噢……原来是这样的。”
她刚刚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结婚的,怎么离婚的。
虽然这些词对她遥远又陌生,她可能并不理解其中意味,只是联想着学过的关于家庭的一些词汇中,这几个最适合问出口了。
在沉默半分钟后,傅承屹几经犹豫之后,言简意赅地说两人是因为一场误会在一起的,也是因为一场误会结婚,更是因为一场误会离婚的。
只不过是人为制造的误会,是解不开的误会。
黑瞳半眯,傅承屹盯着小家伙故作老成地恍然状,不禁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盛南伊早上观看几个教程后,给乐曦扎了两个小辩儿,还戴上卡通的小卡子。
小辫算不上精致,勉强能达到及格线,不怎么对称,倒是给安静懂事的小家伙徒增了几分俏皮感。
叫人爱不释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小辫子,他想象着盛南伊耐着性子一点点编小辫的表情,是无奈更多还是幸福更多呢?
忽然想起盛南伊去学插花的事情。
她也不是特意去学习,只是那时与和筱莹玩在一起。
一向被当成大家闺秀培养的和筱莹有诸多淑女课程要学习,也便带她去了插花教室。
盛南伊本就不爱玩些花花草草,连钢琴和小提琴都耐不住性子钻研,更别提插花了,早早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