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墙壁、床头柜、梳妆台……任何一处都没有照片。
不像他们的新房,到处张贴着结婚照,看起来分外温馨。
黑瞳微微眯起,傅承屹绷紧下颌线,略显僵硬地往沙发走去。
米色的沙发洁净好看,却很硬实。
他蓦地想起盛南伊是喜欢软沙发的。
她说喜欢一坐下就陷进去的感觉,好像被紧紧拥抱着一样,她同样也喜欢躺在他的臂弯里,搂着他的脖子或是他的腰。
原来喜欢和习惯一样,也能说变就变啊……
晚饭后,雨势并未减弱多少,丁妈正踟蹰着要不要让他留宿,傅承屹主动提出离开,丁妈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强留。
傅承屹没回瑾市,直接驱车来找林曕北。
台风天,盛世国际提前下班了。
回来后补了一觉的林曕北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开门,惊诧之余只剩下无奈:“这次,我是真不知道了。”
“嗯。”傅承屹并未多言,拾步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林曕北皱皱眉,也说不得什么,轻笑着跟着进来。
傅承屹沉着自若地坐进沙发里,还是老样子,交叠着双腿,手指有意无意在腿上点着,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本着待客之道,林曕北问他要喝点什么,给他备好了。
傅承屹不动声色,几乎连动作都没有多少。
无形中却带来一种压迫感,不甚强烈却持续,不知不觉便将人罩在其中,不得解脱。
要说,他这个人本来就容易给人带来压迫感——挺拔英俊的外形,清冷矜贵的气质,成竹在胸的自信,云淡风轻的淡然。
很多时候,仿佛只要他来、只要他在,结局早已注定,他的成功理所当然,遇见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林曕北也早已习惯了这样存在的傅承屹,是以当傅承屹清冷中沾染了些许颓势,恰好又知他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之时,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念及于此,林曕北摸着鼻头苦笑了下,他居然在同情傅承屹——一个各方面都能吊打他的男人。
遥想两人作为砚大法律系的大一新生相识时,傅承屹已是光芒万丈、声名远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