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意识到盛南伊的异常,一面哭一面诉说,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听故事过程中,盛南伊眼底冷气渐起,手指一点点收紧,最后紧咬了牙关,冷面寒霜,寒气骇人,却还是强迫自己收敛怒意,伸手抱住孙晴,拍拍她的脑袋,轻声安抚:“不要哭了,你现在安全了。”
林曕北听闻里面哭声不断,坐立难安,轻声叩门,盛南伊让他们进来,对小赵吩咐道:“把她带到心理咨询师那里。”
孙晴不肯,埋头在她怀里,不断抽泣着,就是不肯松手。
盛南伊摸摸她的小脑袋,又帮她擦眼泪,轻言细语地哄慰:“如果这是真的,我一定帮你讨个公道。但我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多信息。在此之前,你要听话,好不好?”
许是她笃定的目光让人心安,许是她方才的正气凛然值得信赖,孙晴抹着眼泪点点头,乖乖跟小赵出去了。
林曕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只见,方才还难见柔情的女人一秒换脸,倏然冷漠。
盛南伊言简意赅地言明孙晴的经历:年约17岁,在孤儿院长大。9岁时被一对夫妇领养,过得不错。两年前,养母意外过世,养父人面兽心,屡次强迫她,还篡改了她的身份信息。
话题沉重,她却用了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诉说,让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之后,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早。”林曕北无奈叹了一口气,这才一周不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盛南伊喝了口水,和缓了面色,那股凛冽的寒气也淡了许多,她眨眨眼睛,疏冷的意味便更浓了。
“这还叫没什么?”林曕北一口怒气提起又迅速回落,扶了下眼镜,顿了顿,才道,“且不说孙晴所言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这件事我劝你能不碰就不碰。这样吧,我有个学长现在是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我可以拜托他接手这个案子,他……”
盛南伊冷眼睨着他:“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求我,我难道要因为事情难办就丢出去,打自己的脸,砸自己的招牌吗?林曕北,你把我盛南伊当什么人了?再说了,这件事情未必有那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