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盛世国际大酒店举办了盛大的欢迎晚宴。
77层的酒店矗立江畔,状似帆船,在幽蓝的夜幕下格外恢弘壮观。
盛南伊因故姗姗来迟,一入场便将宴会推至高潮。
她在众人簇拥下款款而来,宛若明珠闪耀全场。
一袭黑色旗袍堪堪垂膝,纤细四肢犹如藕段,肤如凝雪,叫人挪不开眼。
仙鹤刺绣栩栩如生,好似随时要振翅高飞,却又无限依恋地缱绻在女人怀中。
一头乌发盘起,只用一根黑檀发簪作饰,高洁而质朴。
簪缨是一块小小的赤玉,随她走动摇晃着,平添几分古雅韵味。
左手戴一只白玉手镯,纯净如初雪,晶莹如冰霜,又有牛奶般浓郁油润的光泽,套在她纤细白净的手腕上,一时竟分不清哪个更引人垂爱。
她踩着一双黑色丝绒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迈步,噙着一抹浅笑,宛如上世纪二三十代的电影明星,正从画报里施施然地走出来。
瞬时吸引了所有目光,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素日里,盛南伊多以黑白商务套装示人,已是极色。
而今晚,她盛装红唇,明艳又灵动,足以摄人心魄。
她盈盈笑着,全无往日高冷,显得柔和友善,却因美得过于凌厉、逼人,又生出几分距离感。
那份若即若离,把人拉近又推远,叫人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去征服。
宴会厅一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酒杯,黑瞳微微敛起。
傅承屹记得,盛南伊回国后头一次过生日也穿了旗袍。
清新的绿色,没什么花饰,高开叉,恰如其分地展现出她的曼妙。
头戴王冠,贵气又骄矜,瞧着有点儿趾高气扬,却又稚嫩未脱,保留着少女独有的青涩,矛盾又和谐。
那晚她喝得醉醺醺,半夜不睡觉,拉着他爬到露台上,说要看星星。
可黑夜寂寂,长夜漫漫,她就只看过他,钻进他怀里就甩不开了。
从露台到房间,从沙发到床沿……扔不下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