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进去看了一眼姜姜,又红着眼眶走了出来,靠在贝拉怀里,哽咽道:
“我实在是不敢再看,她的腿,胳膊,全身上下几乎都肿了,又红又溃烂,根本找不出一块好肉。”
贝拉伸手搂住她,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唐克斯夫人沉默了片刻:“比起幻觉,更重要的是保住她的性命,胸骨骨折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离着心脏这么近,动辄就要命。”
“上帝保佑。”唐克斯先生脸色也很难看,“不知道她是怎么用这具濒临散架的身体走了这么远的路。”
医师沉默片刻,有了决断。
“那就这样吧,你们两个现在就熬药,等黏骨草一送过来就开始,不能再拖了。”
海诺从纱帘后走了出来,脸色惨白,“她会没事的对吗?”
医师沉默片刻,斟酌道:“没办法做出保证,如果能够熬过今晚,概率会拔高一些。”
说完,他转身回到了药柜前,开始准备一会要用到的药汁。
十分钟以后,装在一个大玻璃罐里面的黏骨草被送了过来,唐克斯夫人端着熬制出的一小碗绿色药水,倒进了玻璃瓶里,用管道接上以后,用鱼缸似的仪器盖住了姜姜的脸。
纱帘被紧紧拉上,助手们不停的在大锅和药柜前穿梭,把种类繁多的草药丢进了大锅里,整个医馆都被一种奇异的味道笼罩着。
亚瑟沉着脸吐出嘴里的血沫,径直走进医馆,朝安德烈行了个礼。
“殿下。”
安德烈点点头,脸色难看,“怎么样?”
亚瑟顿了顿,看了一眼海诺,接着道:“没追上,但我看见了他的脸,可以确定他就是莫顿侯爵的小儿子格温里安,姜姜刺伤了他的胸口,原本我以为抓他并不是问题,但他好像特别擅长黑魔法,手法和危险人物管理司一直在追捕的黑巫师萨罗拉很像。”
辛迪猛的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格温里安?刚才过来前管家和我说有女仆看见他和帕斯琳特在一起呆了很久,怪不得她会笑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他们。”
“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