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本事不济,怨不得别人,郡主,还得多谢你给的机会。”
“无妨。”
战图南摆了摆手,抬头扫视一圈,沉声道:
“大家也不用气馁,风云会,汇天下英杰,你们不是败者,是天下年轻人里最强的八百人,至于我和舞姐姐,身为飞卫千户,我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荣耀,个人战就没有必要再争什么,团体战你们放心。”
“没错。”
北冥舞接过话头,继续道:
“你们也看到了,今上很重视这次风云会,就我所知,之后的战斗都会向天下展示,时下有句话说的很好,成名当年少,诸位,端起酒杯,愿你我顶峰相见,饮盛!”
——
繁华街,京都数得上的街道,但整条街上只有两户人家,这两户人家可了不得,祖上曾追随本纪太祖征讨天下,兄弟二人皆获封侯爵,兄为威远侯,弟为威武侯,且不是一般的侯爵,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这可就不一样了,爵位受大衍气运庇佑,只要爵位还在,继承人还在,这一家气运就会愈发旺盛,可以说,哪怕是个废物,生在这等家里那也是福泽绵延。
是以这第二代继承人武功更胜,有开疆拓土之功,可惜为国战死,第三代还未成长,就这样被草草推上了爵位。
骤然没了长辈,这第三代侯爵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察,竟是肆意妄为起来,如那威远侯,好好的爵位不承,官也不做,抛家舍业,入了道门,其子本就是个不上台面的,没了老子管教,成日里胡作非为,也不说体恤族人,白白占了个族长之名。
至于威武侯,二代威武侯夫人尚且在世,外人看她寡妇失业,也给几分脸面,倒也能管束子孙,可成也夫人,败也夫人,这夫人生有二子,不喜长子,偏爱二子,明明长子袭了爵位,却让次子住在正堂。
大衍向来以忠义仁勇信治天下,以弟压兄,以次欺长,一下让威武侯府沦为京城的笑话,后今上点了这次子做礼部主事,也不知是在默认,还是在暗讽。
别的不论,这次子为人方正,比起长兄的荒唐,倒也算不错,志于文道,被点了礼部主事后是欢天喜地,每日早早上衙,又迟迟归家,如此兢兢业业过了二十多年,虽无功,却也无过,但若是升迁,那是不大可能。
这次子心中也清楚此事,前些年看开许多,每日晚出早归,闲暇时与一帮清客高谈阔论,品茗下棋,好不清闲,谁料前些日子今上忽然升了他的官,点其做了侍郎,又将入宫多年的长女升做女史,这忽如其来的馅饼将其砸了个晕头转向,直至上司道出缘故,这才知晓自家长兄竟是做了好大的事。
本想着好生谢过,却不知如何张嘴,加之礼部近日繁忙,这次子索性当了鸵鸟,但当风云会开始之后,他忽然想起了此事,恰好又有了契机,于是好生费了一番周折,亲自出马,设了一场家宴,并从晌午开始就坐在正堂等候,茶水不知喝了多少遍,才听得门外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