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面向窗户,隐隐可以看见外面透进来的亮光。
瑶华靠着身边的歌舞声,与窗外光线的明暗程度,很快便判断出自己还在花楼。他晕过去的时间也并不长,顶多也就只有两刻钟。
他穿的是女装,也做了易容。从外表上看就是一个身形略有些高大的歌女,样貌在这美女如云的花街都算不上出挑。
没人会在花街绑架一个歌女,所以绑架他的那人,如果不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就是为了那封信。
不管怎样,坐以待毙都不是他的性子。
早年经历的磨难,让瑶华养成了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习惯。比方说,在袖子里藏一片刀片,比方说,在官服下藏一把小刀。
你别说用不到,现在不就用到了吗?
瑶华手指扭成一个奇异的角度,将刀片从袖口中取出,再用两只指头夹着,开始割捆着他手腕的绳子。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瑶华摈气凝神,想要听听他们在讨论些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大人,人捉到了,这是您要的那封信。”
果然是为了那封信而来的。
那位大人没有说话,只是嗯了声,然后就是些纸张摩擦的声音。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是是是,小的一定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屋外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一些人离开,但有一个脚步是与那些人逆向而行,终于站到了门口。
瑶华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他将绳子虚虚的盖在手上,做出仍被绑着的样子,低头嗤笑一声,准备等那人进来,放松警惕,就给他致命一击。
这些他受过的罪,这人也要一一尝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