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越一天穿花戴绿、涂脂抹粉,一点没有男子之气,就他那样,别到处作乱就好了。”
在他们谈笑间,台上屏风后又出来一优伶,那优伶穿着一身大红戏服,戏服质地华丽、色彩丰富,衣上绣着花,头上的盔头缀以珠花和雉尾,精致程度让人误以为是何处名伶到了这食肆。
众人看着那伶人,一下就来了兴趣,问道:“不知道是哪家戏班请来的伶人?快为我们唱上一曲。”
那优伶并对回答,抿唇一笑,捏着兰花指,细声细气地唱道: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这词一出,下面笑面相迎的食客皆变了脸色,惊愕地看着台上放荡的优伶。
于柚柚看着那优伶,越看越眼熟,疑惑道:“宁越?”
宁越却像是丝毫未注意道台下人的脸色,继续唱道:“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
“放肆!”席间有老人实在听不得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愤怒地呵斥一声,转身掩面离去。
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这优伶竟然做公然唱出这种曲,且他的眼眸如那春水盈盈,一颦一笑间便几个涉世未深的年轻男女当即红了脸,在台下如坐针毡。
“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唱到这里,一曲才算终了,宁越看着台下脸色五颜六色的食客,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笑声,台下又见过宁越的人,这才认出了台上的人竟然是宁越,惊讶地喊道:“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