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遂是说面北称臣?”孔范大睁着双眼不敢肯定的问着。
“恩相,正是如此。恩相现在手握筹码,一手好牌,足可换得一个体面的位置,受封国公乃是必然,地位远胜这弱国丞相一职,请恩相思之!”
孔范又是在屋中来回跺了数圈,随后又问道:“老夫自认与那杨广无甚冤仇,即便降了,也能保全性命。先生与那杨玄感父子却与他结有死仇,若老夫降了,汝等又当如何?”说完,孔范狡黠的看着李密的眼睛。
“恩相差矣!与那隋皇杨广结有死仇之人乃是杨玄感、朱登二人,学生与恩相一样,只是各为其主罢了。隋皇杨广乃是深明大义之人,想那中原诸反王手下大将谋臣均能善待,必不会与学生计较的。学生当初来投恩相也是讳于与那杨玄感父子一时之情而已。就算学生当初未投恩相,只需弃了杨玄感,复为大隋一民,也绝无性命之忧的。学生之弟子李子雄现就在隋庭刘文静手下为官,并未见受学生牵连。此策全为报恩相收留之恩,为恩相所虑也!”
“嗯~来人,速置办酒席,本相要与玄遂先生把酒一叙,先生莫要推辞。”
“恩相所请,学生敢有不从。”李密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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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好啊~且坐下说话。”孔范一扫疑虑,朗笑道。
李密心中暗喜,心道:这老狐狸看来已入了套了。
待李密带着些许醉意离了相府之后,一摇一晃的回到自己暂居的独院时,一贴身小厮迎上前来,扶住身形不稳的李密,随口说道:“先生,杨玄感和朱登父子二人知道先生去了孔相府中议事,早已在屋中等候先生回来多时了。”
“哦?扶我前去见他二人。”
来到客厅之中,果然见杨玄感和朱登二人在品茶坐等着。见李密进屋,杨玄感和朱登忙起身见礼道:“玄遂兄,此去孔相府谈的如何了?”
“呵呵!数日之间,隋军便倾大军来攻,今日朝议,满朝皆慌。孔相便约密往相府密谈,只问自保之计也!”李密怕这二人生疑,并不想在此环节上对二人隐瞒,似醉非醉的对二人说道。
“先生可有好计?”朱登急切的问着。
“呵呵!恩相待密如心腹,言语间有降隋之意,被密力阻。”
“玄遂兄如何说动孔相的。”
“呵呵!陈国现有可用之兵不下50万,又有长江天险可依,且国库充盈,两国交战,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怎就轻言降隋?恩相也觉密之言有理,便打消了降隋之意了。”
“哦~原来如此。”杨玄感是知道孔范这人的秉性的,他要不为自己谋条后路才怪,李密说他有投降之意,正是孔范的性格所使。
“那玄遂兄,若是战局对陈国不利,我等当何去何从,请玄遂兄教我我父子?”
“玄感兄勿忧,只需稳住手下人马,且私下备好战船,若是时局不妙,我三人率军登船出海便是了。随便寻一海岛,自立为王有何不可?”
“嗯~若时局不利,也只得如此了。”杨玄感虽心有不甘,但大隋早已没了自己的生路,也得认了。心想,自己就是个占山为王的命,现在无非是变成了占岛为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