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过去。

天蒙蒙亮时，苏澄楠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可她睁开眼，帐中好些人都已经不见了。

她不禁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春雨见她弹坐起来，连忙解释道：“大小姐别慌，二小姐是带着人去帮忙做早饭了，见您睡的好，便没有叫醒您。”

苏澄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下一口气，“我怎么会睡得如此沉？真是怪了。”

春雨默默低下头，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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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世子早早就派人送来了安眠香，说担心大小姐思虑过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二小姐便拿了主意，等她睡下后，再悄悄摸了一点在她枕头上便是了。

苏澄楠把衣服整理好，简单洗漱后，便要出门。春雨担心，便主动开口。

“小姐可愿带着我？我跟着夫人在苏家这么多年了，能做的事情不多，但只要我可以做，春雨都是愿意做的。”

苏澄楠脚步一停，第一次细细打量她。

“你有此心很好，我很开心。不过我同母亲个性不同，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未必会习惯。”

“大小姐多虑了，哪有奴婢习不习惯的，主子有什么吩咐都是应该的，我也很想跟在您身边学些本事。”

“学本事？做什么呢。”她笑。

“自从出府以来，外面天地广阔，一路上多次入险境，想要活下去的话，只有改变自己。”

苏澄楠没想到这姑娘倒是有如此心胸，她与韩嬷嬷不同，不过能不能用就还要看看再说了。

“行，你可能跟着我。但有些……”

“奴婢知道分寸，请大小姐放心！”春雨抢先应答，并且行了一礼。

“那好吧，走。”

“是。”

春雨头也没有回的跟着苏澄楠出了门，屋里只剩下了韩嬷嬷和几个姨娘，带着孩子在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