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十七岁的时候,就能独自提刀、杀海盗胡玉等人,如今我已经十八岁了,岂会连一个步卒都不能胜任?”
孙坚大笑:“这才是本将的儿子!传令,整军备战!”
“本将要灭了曲阿的刘繇,然后南下吴郡,打下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也当一个扬州牧,封侯拜将!”
程普四将,尽皆凛然。
袁术只是许诺会给孙坚一个吴侯,但孙坚的野心可不止于此。
区区一个吴侯,如何能让孙坚甘心?
若不能当上扬州牧,如公孙瓒、袁绍、臧洪、刘备、曹操、陶谦一般,牧守一州、封侯拜将,岂不是让人小觑了!
江东猛虎,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而在孙坚准备荡平江东时,曹嵩也走上了末路。
曹嵩此人,乞丐携养,因赃买位,舆金替宝,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当巨贪的这些年,因曹嵩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不在少数。
这世间虽然不缺清廉之官,但以曹嵩的权势地位,却无清廉之官能制裁。
华县,古寺。
大雨倾盆。
这夏日的雷雨说来就来。
然而古寺太狭窄,曹嵩父子倒是能避雨,张闿等五百军士只能挤在屋檐下。
张闿是黄巾贼出身,受陶谦招抚依附陶谦麾下。
袁术在豫州的时候,麾下多有黄巾贼出身的武将,曾劝说张闿投奔袁术。
张闿原本还想着,自己也能如臧霸一般,自成一系,因此也没准备南下投奔袁术。
但随着陶谦对张闿越来越不重视,张闿对陶谦的怨恨也与日俱增。
这次护送曹嵩去豫州,张闿其实也有小心思。 全能大佬拒绝做冤种反派
张闿想跟着曹嵩去投奔豫州牧曹操!
“若能在豫州牧曹操麾下谋得差事,应该比在徐州受陶谦的气强。”
“但我若直接见曹操,曹操不会信我。”
想到这里。
张闿来见曹嵩,述说投效之意。
若曹操在,张闿的投效没准就成功了,但偏偏张闿遇到的是曹嵩和曹德。
这俩父子可没曹操的心胸器量,对张闿的投效十分鄙夷。
曹嵩还好,只是说了句“老夫去豫州只是当个富家翁,不管事。”
曹德却是道:“我曾闻,不告旧主而投新主,是为背信弃义。你若要投兄长,可先去徐州请辞。”
言下之意,就是嘲讽张闿德行不端,没资格得到曹嵩的举荐。
被曹德一阵嘲讽,张闿气得肺都快炸了。
张闿咬着牙:“如今大雨倾盆,将士们在屋檐下避雨,又冷又饿,可否让他们入寺内避雨?”
曹德冷哼:“倘若让他们入寺内避雨,车上的钱财少了又该如何?”
张闿的掌心都快渗出血了:“我们已经不是贼了,我麾下的将士不会乱拿钱财的。”
曹德正欲开口,但被曹嵩拦住。
曹嵩正眼也不看张闿:“张都尉,你们是不是贼,老夫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老夫不想因为钱财缺少而伤了和气。”
“退下吧!”
面对曹嵩父子的冷漠,张闿强忍内心愤怒,退了出去。
虽然寺外大雨倾盆,但张闿内心的愤怒之火却越来越旺。
“曹嵩曹德这两个匹夫,竟敢如此羞辱我!”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闿越想越气,于是召集了众头目商议。
“我有意请曹嵩举荐,让兄弟们去豫州享福。”
“只可恨曹嵩父子,却以言语讽刺,对我等不屑一顾。”
“既然曹嵩不仁,我等又何必讲义?”
“杀了曹嵩父子,抢了这五十车钱财,我等南下淮南投奔袁公,总好过在徐州受陶谦的气!”
这些黄巾头目在徐州同样过得不舒坦,一听张闿要杀人劫财,纷纷附和。
黄昏。
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