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张飞一次性的募集了千余骑兵。
虽然这些骑兵还未进行过系统化的军事训练,但有这底子在,只要勤加操练,今后就能变成一支骁勇的精锐骑兵!
张飞嘿嘿一笑:“涿郡的乡勇,用起来自然更亲切些。大哥在平原没多少亲信兵马,有这千余骑兵相助,今后哪里去不得?”
虽然外表看似粗莽,但张飞心思可不少。
刘备为什么将高唐县的豪族私兵都交给关羽而不交给张飞,不就是怕张飞性子起来了,打了不该打的兵,杀了不该杀的将,然后引起兵变么。
毕竟刘备三兄弟是外来人,在没彻底收服豪族私兵前,得先哄着养着,才能凝聚人心。
但自涿郡招募的乡勇义从就不同了,训练的时候不用顾忌这些乡勇杂胡的家族势力,该狠狠练的时候就得狠狠练。
平日里不苦练,战时如何能以一当十?
而这些乡勇义从,又跟刘备是同郡乡人,只要不是受到虐待,几乎都不可能背叛刘备的。
卢植点了点头:“这些兵马,暂且都交给老夫演练。你去将公孙瓒处借来的骑兵,也一并带来涿郡吧。”
“三日后,出兵青州!”
刘虞的粮草调拨需要时间,这千余兵马也需要教会他们基础的军令。
看着眼前的兵马,卢植不由豪气顿生。
自征讨黄巾被问罪之后,卢植已经六年没统过兵了。
若当日在洛阳时有兵马在手,卢植又何惧董卓?
“陛下,容老臣些许时日,待平定了青州,老臣必定举兵向西,勤王靖难,诛杀国贼董卓!”卢植面向长安方向,拱手长拜。
泰山郡,南城。
这里是泰山郡望族羊氏的聚集地,南城一大半的人都是羊姓。
羊续于去年病逝于任上,羊续的三个儿子羊秘,羊衜和羊耽都返回了南城守孝。
朝廷有丁忧制度,父母死后,在职的官吏必须离职回家守孝,但可以保留官籍、俸禄等,若是隐匿不报,还会受到惩罚。
而在丁忧期间,唯一的任务就是为父母守孝报恩,夫妻之间也要分开,吃住睡都在父母的坟前,也不得进行婚嫁庆典等喜事。
除非必要,也是不能进行娱乐和应酬的,否则就是德行有亏。
这对官员的仕途影响是很大的。
毕竟汉代的察举制,其中一项就是考察士子的孝道!
即便是如今被称呼为国贼的董卓,依旧是个大孝子。
这是这个时代的规矩。
如今羊耽还小,墓边的茅屋只有羊秘和羊衜两兄弟在。
守孝期间能做的事很少,两兄弟也因此在茅屋堆放了大量的竹简,用于读书和著述。
“衜公子,今日有客人送来名帖。”
一个仆人疾步来到茅屋前,将名帖送到羊衜手中。
“名帖?你未告诉对方,我如今在守孝,不宜见客吗?”羊衜微微蹙眉。
仆人答道:“小人已经说了,但客人说,此事关系到衜公子岳丈安危。”
羊衜吃了一惊,一扫名帖,只见上面豁然写着“北海郑玄次子郑平、显谋.”。
“是康成先生的次子郑平,前些日子岳丈来信说,已经将次女孔素许配给了郑平。”羊衜略思一阵,向羊秘一礼:“兄长,事关岳丈安危,不能不见,容小弟暂且离开。”
羊秘点头:“二弟自去便是。如今父亲故去,我兄弟名望又不足,若能替孔北海解决烦忧,对羊氏而言,也是幸事。”
羊衜整了整衣襟,策马返回羊氏大宅。
“愚弟冒昧来访,还请仲兴兄见谅。”郑平拱手一礼,身边的祢衡亦是见礼。
寒暄一阵。
羊衜问及正事,语气明显多了几分担忧:“显谋贤弟,岳丈出什么事了?”
郑平坦言道:“青州黄巾肆虐,贼人张饶在北海国聚众十余万,有攻打剧县之意。”
“愚弟已经请得刘府君举兵去救北海,但可惜兵力不足。”
“这次来南城,是希望能借助羊氏的名望,向泰山太守应劭借些兵马。”
羊衜一直在守孝,很少关注这天下事。
一听北海国聚众十余万黄巾,羊衜顿时惊吓不已:“北海国怎会有如此多的黄巾?”
郑平轻叹:“北海国的黄巾本就不少,昔日董卓让岳丈出任北海相,就是想借刀杀人,让岳丈死于黄巾之手。”
“今年青州又少雨水,田间收成不好,而青州各地的豪强又不体恤百姓黎庶,以至于百姓乡民纷纷加入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