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算不是勾栏妓子,但她做的事情,可比勾栏妓子更上不得台面。”
“呵。”有人嗤笑一声:“阮夫人不把她抽筋扒皮,已经是厚待她了,还指望阮家顾念他们,真是痴心妄想。”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言语间满是轻蔑、鄙视和轻浮,没有丝毫的尊重,清蕖瞧着那些淫邪,幸灾乐祸的嘴脸,心头泛起阵阵恶心来。
“东华哥哥,这就是凡间的学子?”
清蕖疑惑,确定不是长舌妇?
怎得他们个个都这副嘴脸,不谈诗词文章,不说见闻趣事和民生学问,反倒是对这些香艳的风流之事兴致勃勃。
一个个说起来没完没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对风月之事和勾栏妓子大谈特谈,真是世风日下。
东华轻笑摇头,点了点清蕖的小脑袋:“你呀,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在凡间的日子一天天过着。
直到清蕖见到真正知识渊博,谈吐文雅,清风朗月的公子后,她心里那点儿疑惑,立马云开雾散,恍然明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
这话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四海八荒,都是一样适用的。
那位阮家三姑娘的事情,后续清蕖也从他人口中得知后续。
阮家家主和主母给阮三姑娘与那学子合了八字后,匆匆办了婚事,并将阮三姑娘从阮家族谱上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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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阮三姑娘回门的时候,阮家连门都没让他们夫妻两人进,就连阮三姑娘姨娘的牌位,都被丢了出来。
阮三姑娘在阮家门口抱着她姨娘的牌位哭得声嘶力竭,但那厚重的大门,始终未再打开,那学子脸色难堪。
铁青着脸,一把扯过阮三姑娘,两人身形有些狼狈,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以及指指点点中落荒而逃。
至于他们两人后续的生活,清蕖没再关注,不过想来肯定是好不到哪儿去。
清蕖和东华行走凡间,见识过显赫世家的繁荣和内里的腐朽腌臜,也见过皇家权势滔天,手握他人生杀大权的强悍,以及前朝后宫的阴谋算计。
更目睹了民间百姓安稳平凡,简单和乐,亦或是食不果腹的日子。
众生百态,不外如是。
在凡间行走一年的时间,清蕖心境也跟着提升,对以前觉得诧异不解的事情,如今都能坦然接受。
这日,清蕖和东华两人逛到凡间的江南小镇,在一处精致雅致的茶楼歇脚,东华去楼下买糕点的时候,上次遇到的玄衣男子再次出现在清蕖面前。
“好巧啊姑娘。”
那男子笑着与清蕖打招呼,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清蕖也是没想到,这位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在被东华给骂了一次后还会出现,倒是有些意外。
微微点头示意,清蕖并未接他的话,年轻男子并不气馁。
直接坐在清蕖右手边道:“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叫离境,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做个朋友?”
清蕖:“……”
不待清蕖说什么,那自称是离境的年轻男子,身子一顿:“姑娘,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说着起身,一个闪身就不见人影。
留下自始至没有说话的清蕖一头雾水,没等清蕖细想为何会在这里又碰到那男子,就见东华提着一包糕点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