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有些话我知道讨人嫌,我也只说这一次。父兄在外面,阅人无数;娘和大嫂,在家里和顾小小朝夕相对,我不信你们这些聪明人,都看不出她是什么货色。”
“但是为了面子,你们偏要纵容她,混淆是非黑白,非要等日后不可收拾再后悔。”
“你们平心而论,她这样的性情,嫁到谁家,不是祸害人家三代?是,我从前也不靠谱,但是我做不出来勾引有妇之夫,还是自己姐夫的事情。”
缺点可以被包容,但是底线被突破,就说明这个人,不值当帮。
“爹要做的,是教天下改换新颜的大事,我希望,她不会成为爹的污点。”
“我已经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不认识顾小小,以后也不会认这个妹妹。无论我在侯府,还是日后自立女户,都不会让她登我门。你们谁宽宏大度,谁愿意做菩萨,尽管去做,别拉着我说什么姐妹情深,我嫌恶心。”
“你,你——”顾远石气得脸色通红,伸手指着顾婉宁,半晌说不出话来。
“岳父大人消消气,”徐渭北觉得心里畅快,“她向来都是真性情,也是我惯着。回去我说她,您就别和她生气了。”
言外之意,我的人,你消停点,轮不到你管。
“爹,”顾安启开口,“都是小事,不过都在气头上,不值得为这点小事毁了您寿宴。”
“是,就是,全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秦王也打圆场。
顾远石这才被劝进了屋里。
“突然就炸了。”徐渭北看着顾婉宁道。
“心里说不出哪里不得劲……”
这个家,好像用道德无法指责,但是充满着让人压抑的气氛。
就你知道他们都不是坏人,他们都伟大,仿佛你才是那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可是明明,你也并没有做错什么。
“而且我见不得孩子被欺负。”
贺氏眼圈微红,带着令哥过来,“谢谢小姑姑今日对你的维护,记着。”
“不用了。”顾婉宁摸摸令哥的头,坦然看向贺氏,“大嫂,我想现在令哥更需要你的安慰。告诉他,你心疼他;告诉他,以后见了疯狗远点,不管是不是自家的疯狗,先顾好自己。”
贺氏咬唇点头,带着令哥先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