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可是为了替年世兰出气,在战场上一连设计杀害了好几个齐家的人。
若不是知道妹妹在王府里灌了那贱女人一壶红花,让那女人再也生不了了,他都恨不得冲到王府亲手掐死那个贱人。
年老夫人神色从容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这件事情说破天也都是咱们家不对,姓甄的那家倒也还罢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不足为惧。只是富察家却与众不同,咱们要小心应对。”
年羹尧的夫人问道:“那母亲,要不要儿媳去问一问相熟的夫人们。看能不能让她们在咱们和富察家之间说和一番?”
这个主意刚被提出来就被年老夫人否决了。
“这件事情不是后院的女人能做主的,孩子,母亲知道你与敦亲王相熟,敦亲王的生母温僖贵妃是出身钮祜禄氏的贵女,在这上三旗的贵族中,倒还说得上几句话,你看能不能求求敦亲王?”
年老夫人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道:“皇上那里,咱们年家还是要去请罪一趟的。只要皇上不计较了,其余的那里都还好说。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惹怒皇上了。”
年羹尧听了母亲的话,先是去找了敦亲王,让他在其中说和,然后又跑到养心殿门前请罪。
与之前的傲气凛然不同,年羹尧为了年世兰,这次是把姿态做到了最低。
“皇上,罪臣年羹尧求见。都是微臣没有教导好妹妹,这才让她办出了那种糊涂事。妹妹年幼丧父,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又道长兄为父,千错万错,都是罪臣的错,还请皇上严惩罪臣,给婉贵人和富察贵人一个交代。”
皇上为了不让年羹尧察觉到他最真实的意图,便让苏培盛先去推拒了几次。
苏培盛来到年羹尧身边,道:“年大将军别再为难皇上了,皇上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年,大将军不如先回去吧,可别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年羹尧头一次对苏培盛绽开了一个笑,“辛苦苏公公再去替我向皇上传递一句,这份恩情年羹尧没齿难忘。”
苏培盛跟在皇上身边,早就猜出了这件事情,乃是皇上自导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