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点头应是,候了一会儿,竹息才带他走了进去。
在陈大夫进宫之前,已经有人提前教了他礼数。
陈大夫跪在地上,向太后请安道:“草民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的声音十分平淡,“起来吧!”
陈大夫连忙起身,在竹息的示意下,才拿起药箱中的帕子进去垫在了太后的手腕上。
可是越为太后把脉,陈大夫越觉得心惊,从脉相上看,这位太后娘娘的身体比自己都康健啊!
怎么别人告诉自己的却是,太后娘娘都缠绵病榻很长时间了?
他担心自己是因为太过紧张,一时没有把好,便又仔细的搭上了脉搏。
太后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哀家这身子到底如何了?太医院的那些老东西们都说哀家这是身体虚弱,什么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知你怎么看?”
陈大夫再三确认这太后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太后自己却说她身体不好。
他也不能当着太后的面反驳,只能小声道:“草民医术不精,只怕与太医院的太医们所见略同,不知可否让草民看一看太后娘娘的病案,再做安排?”
太后笑道:“也罢,竹息,你将陈大夫带出去吧!记得赏人家几两银子,倒是辛苦他跑上一趟。”
陈大夫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笑道:“能为太后娘娘看病是草民的荣光,怎敢讨要赏赐?”
竹息带着陈大夫离开了,两人到了竹息的房中,竹息将太医院提前送来的脉案交给了陈大夫。
竹息旁敲侧击的暗示道:“这宫中的太医人人都说太后身子不好,虚不受补,这病一直也没治好,也不知道陈大夫怎么看。”
陈大夫心下一紧,他下意识地看着竹息,小声道:“不知姑姑以为呢!”
竹息知道他上道了,便继续暗示道:“这一个人没病,可是她身边的人都说她有病,只有你一个人看出来了,那你会被当做什么呢?”
陈大夫尴尬一笑,“那我大概率会被人当成疯子吧!”
竹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相反,一个人明明有病,但周围的人却都说她没病,这又该怎样呢?”
陈大夫有些没有听懂,竹息便紧接着又道:“这宫里的太医都是长着同一条舌头,有的事情说出来了,不仅无功,反倒会容易惹上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