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恭维几句的话,恒安却恰巧找到了可以为柔则求情的点子。
他故作叹息的哀愁道:“都是万岁爷的恩赐,微臣不敢居功。本来以为这次回家可同姐姐阿玛额娘欢聚一堂,只是如今额娘病了,阿玛又不大管事,想见姐姐又………”
恒安恰好抬头,望着死阿哥,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四阿哥有些心虚。
他的亲姐姐乌拉那拉柔则现在正在甘露寺受罚,而且还是自己送进去的。
但四阿哥却没有开口,他想要看看乌拉那拉恒安到底想对他说些什么!
恒安见四阿哥没有说话,只能继续诉苦:“姐姐从小就娇纵,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行事难免有些不大稳妥,若是在府中冒犯了王爷,还请看在宫中德妃娘娘和乌拉那拉家的面上宽容一二。”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点到为止。
四阿哥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端起了茶碗,轻饮一口。
其实这些日子柔则在甘露寺受的那些苦他都知道,那些惩罚对柔则来说已经差不多,但是想要让柔则回来,就要看乌拉那拉恒安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气氛,一时陷入僵局,仿佛是在无声的博弈。
终究还是乌拉那拉恒安棋差一步,年轻气盛的他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说道:
“微臣知道四阿哥有鸿鹄之志,愿为四阿哥的马前卒,只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姐姐,若是姐姐在京中受苦,我这个做兄弟的在边疆也无法用心办事啊!”
四阿哥的眉头微微蹙起,乌拉那拉恒安是在威胁自己吗?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被别的情绪给掩盖下去了。
四阿哥故作有些慌乱的起身,亲自将乌拉那拉恒安扶起。
“恒安兄弟,这是做什么?都说了你我乃至亲,不必行此大礼!柔则虽然做了些错事,但毕竟是服侍过本王,且为本王孕育子嗣了的,本王原本也想着,过年的时候将她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