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笙皱眉,把目光落在了锦建国的身上,
“锦先生,虽然你们痛失爱子心情十分悲痛,但就这样冤枉一个好医生,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锦建国皱眉:“冤枉?我们怎么冤枉他了?如果不是他失职,我儿子就不会死。我儿子是术前偷偷喝了酒,但他做为主治医师却没有盘查清楚这件事就是他失职。如果他足够细心仔细,他就不会冒然做这台手术,我儿子就不会死……”
提到儿子的死,锦夫人就情绪十分激动,“你们给我滚,你们滚……”
一直没说上话的傅少衍在这时开了口,道:
“锦先生,锦夫人,我们今天愿意来这一趟,是因为怜悯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你们若是不讲道理,那我们就对薄公堂好了。我听闻,锦先生是大学教授且有望竞选副院长这个职位?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无理取闹,就不怕断送自己的前程吗?”
锦建国和锦夫人因为傅少衍这句话而怔了怔。
傅少衍的话还在继续:
“你们有个双目失明的女儿,一直想约邵医生的专家号但一直约不上。我们今天来化解矛盾其实是带着极大诚意的,我把邵医生的整个专家团队都给请过来了。只要你们能尊重客观事实,愿意息事宁人,你们的女儿就能恢复光明。”
顿了顿,补充道,“不仅如此,我还能帮助锦先生成功坐上副院长这个位置。”
不得不说,傅少衍的条件很诱人。
锦建国在跟锦夫人商量了一番后,答应撤案和解。
邵医生带着团队进来给锦建国女儿医治时,秦淮笙远远的看了他们女儿一眼。
他们女儿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跟她从前的样子很像,很漂亮很有灵气。
秦淮笙在看她时,她发现傅少衍也在看她。
他目光里有着秦淮笙看不透的情愫。
他似乎在透过少女那张脸,在追忆着什么?
秦淮笙跟傅少衍回去的路上,傅少衍一直沉默且心不在焉。
他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的时候,秦淮笙因为要去派出所给沈京川办手续而打破。
“锦家夫妇那边撤案了,但我需要去一趟派出所给我表哥办手续。”
傅少衍坐沙发上出神的厉害,显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秦淮笙有些不悦,皱眉道:“傅少衍,我在跟你说话。”
傅少衍怔了一下,抬头看她:“嗯?”
秦淮笙望着他的眼睛,倏而一笑,声音有些讽刺,
“怎么?锦家女儿把你魂儿给勾走了?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