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强行拔这带脊短翼箭,容易九死一生,却是别无他法。
而凌书墨当真是个狠人,在小刀在后肩切开血肉的时候,他竟然迷迷糊糊硬挺着。
白豌本以为这人会疼的咬他的手臂,结果发现凌书墨不知何时推开他,咬的自己手臂。
“嘶——”
凌书墨的额角已经全是汗渍,整个人咬着牙肉,疼的身体僵硬。
血肉撕裂的声音越来越重。
白豌实在顾不得自己多么的别扭,马上握住他的手,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居然敢不咬我!”
这人是在说什么话 ——
阿砚看着凌书墨双目半闭,面色十分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自己手臂还弄了几个牙印。
“大人,好了……”他抬起头,幽幽说出口。
话罢,众人却发现凌书墨已经因为取箭的疼痛,晕了过去。
也是,没有麻沸散和酒水取箭,常人怕是没几个挺得住。
“我瞎的,怕弄不好。还是你们来包扎吧!”
回过神来,白豌心疼不已,。他指尖摩挲了一下这人面颊,似乎有些汗渍未消。
阿砚轻咳了一声,便将凌书墨的身体直起来,将肩头整个包扎斜靠石板。
白豌闻声,只觉得空气骤冷,啪啪两声拍下自己肩膀:“把子辰靠我身上,石头草地都太冷了。”
“行吧……”阿砚看着其压根不宽厚的肩膀,“等天亮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实际,最近的医馆便是林府,只是目前没有人敢再直接回去。
几人有些疲累的闭目养神,白豌却实在不敢睡,生怕身旁人睡了空,碰着伤。
他半抱着这人,轻颤眼睫,只觉得那箭是扎在自己身上。温暖鼻息让人觉得十分凝重。
……
此时,在他们的不远处,突然有一片红光冲天。
陈形意愕然的看着,混乱狂躁的火海,在夜色中显得极其像疯了的梦魇。
那个方向,似乎正是他们刚逃出的林府。
火舌吞吐下,有些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