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捻须看了看桌上画笔,耳边似乎响起雷霆之声。
“凌尚书是个合适的人选。他既了解外族,又有作画之才!”李思蒙淡淡道。
嘉兴有些担忧:“虽说这凌尚书是丞相的门生,但是他已经封笔五年。朕都不曾有办法让他下笔画图,丞相您能?”
李思蒙观察着对面人的脸色,微笑道:“从前陛下只是戏谑讨图。如今事关两国政事,不画可就是抗旨!”
“您是皇帝,您有自己的威严。”
皇帝缓缓点头,却觉得还有疑虑:“万一,他真的不画呢?”
自五年前韩妙染去世,凌书墨就封笔不画,辞画官温书,专心科举。
这人直到三年前高中后,便一直在边境县城做县令。
直到一次阻止了南方蛮夷攻城,救了避暑的沁阳公主,才破格升为了礼部尚书。
诚然,政绩可嘉,但是却再也没有传出什么画作。
哪怕千金万金,皇帝金口玉言都换不来一幅丹青妙作。
如今,让其重新执笔,怕是难。
“他若抗旨不画,便杀了吧!”
李思蒙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随意遇见的阿猫阿狗一般。
“丞相……,他可是您的学生!”嘉兴皇帝疑惑的很。
这凌书墨可是李丞相在画院院士的时候就收的徒弟,还是看着长大的。
李思蒙忽觉自己方才眼里杀气外溢,便赫然收起,他整张面又突然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陛下,臣当然是心疼自己的徒弟。但是他若抗旨,必然损害了您。若是画了出来,阻止了两国干戈,不失为一件美事。”
嘉兴托着下巴,回到桌前。
最终,他还是照着李思蒙的话,决定拟定诏书给还在养腿伤病的凌书墨。
反正不过是一幅画,凌尚书腿伤了,这手又没事儿。
只是,嘉兴皇帝写完这诏书之后,另一份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下笔。
“丞相,那其他当如何?”
李思蒙立马起身走近皇帝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