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王守哲是想通了啊~
她当即说道:“找个嬷嬷,领他进【栖仙宫】,本皇随后便去见他。”
“栖仙宫?这……”护卫瞪直了眼,“陛下不是禁制任何男性靠近栖仙宫吗?”
“怎么,你在质疑本皇的旨意?”仙皇眼睛眯了起来,看向那护卫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善起来。
“不敢不敢,属下这就去请守哲家主。”护卫吓了一跳,急忙屁颠屁颠地领命退了出去。
……
半个时辰后,天色已经擦黑。
王守哲被一个老嬷嬷领上了一座飞辇,一路朝仙庭最高处飞去。
那是一座好似由白玉雕琢而成的仙阙,外观精美绝伦,仙机盎然,俯首可观漫天云海,抬手可摘星辰,当真是一处妙不可言的天上宫阙。
高悬在云海之上的仙庭原本就已经十分的有仙韵,但这一处宫阙,却比仙庭中任何一处都更精致,更华美,更有仙韵。
“等等!”目光扫过宫门前的匾额,王守哲忽而惊醒,“这不是陛下的‘栖仙宫’吗?”
嬷嬷没有多话,而是指了指他的【仙高令】,又指了指仙皇寝宫方向。
王守哲刚想说些什么,耳边便传来了仙皇的声音:“可是守哲来了?本皇今日理事万桩,有些乏了,你有什么事儿过来说吧。”
王守哲略一犹豫,最后还是跟着嬷嬷飞向了栖仙宫。
富贵说这事儿还挺紧急的,须得借助仙皇力量迅速办成,否则后果颇为严重。
很快,嬷嬷便将王守哲领到了一处帷幔四绕的仙台外面。
这仙台四角都挂着精致的风铃,装修风格和栖仙宫整体保持一致,大气之中又不失精致华美,那垂挂而下的帷幔更是轻盈柔顺,衬得整个仙台都愈发飘渺起来,平添了几分遐思。
正当王守哲观察四周的时候,嬷嬷“咻”的一下就不辞而别了,眨眼功夫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守哲顿时被弄得是错愕不已,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你来都来了,还装模作样个什么劲?”仙台内传来仙皇慵懒娇媚的声音,“这仙阙夜寒,还不快进来说话。”
王守哲定了定神,掀开帷幔进去。
下一瞬间,他就呆立在了当场。
仙皇她竟然在一汪仙池中泡澡……虽然穿了肚兜和霓衣,可修长如玉的美腿却翘在了浴池边上,骇得他急忙扭头闭上了眼睛:“陛下,外臣不知您正在……那个……”
说着,他就准备退出去。
“站住!”仙皇没好气道,“你来都来了,跑什么跑?说吧,找本皇何事?”
“就是富贵让我来一趟,给陛下递一封信,说是有很大的要事。”王守哲闭着眼睛无奈道,“陛下,您要不穿上衣服再说话?外臣怕把持不住。”
仙皇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把持不住就别把持啊~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不明白,人家王守哲压根就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被富贵坑来的。
她堂堂仙皇,觉得和王守哲两情相悦,享受一下鱼水之欢没什么,可也没那么没脸没皮地倒贴。
当即,她一挥玉臂,一套白色镶金边的仙袍便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与此同时,一道仙灵之气也裹住了王守哲,带着他一瞬间便挪移到了一座摘星台上。
命宫中侍女们奉上了美酒、美食、还有各类仙果,仙皇便和王守哲分宾主落座,谈起了正事。
“陛下且看。”王守哲递上了信。
仙皇扫了一眼信件,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富贵小子说得对,那魏氏的确有些不对劲。那些失踪的魔族,以及查到的那些诡异痕迹,让本皇想起了一件东西。”
“陛下是指……”王守哲拿过信件看了一遍,心中多少也有了些猜测。
毕竟他与神武时期的不死老妖怪们打交道多,掌握的相关信息自然不是汪翰墨可比。
“血魂玉!”仙皇说道,“这是神武时代最难缠的通缉犯之一,邪阵仙发明的手段,可利用阵法抽取生灵血肉神魂,利用生灵血肉神魂之中蕴含的些微本源力量祭炼成血魂玉,其功效可以逆转肉身衰老和真灵衰败,非常逆天。”
“当然,这种手段极其残忍,且效率极差,损万灵而利一己,只要是在正常社会中,都是不会允许这种手段流传的。”
“可永葆青春,壮大真灵,获得更久的寿命。”王守哲看着仙皇道,“陛下就不心动?”
“自是心动。”仙皇叹息了一声,“尤其是我这种已经到了交替时期的真仙,能永葆青春,活得更久,自然是极为向往的。只可惜,通过那种手段祭炼出来的血魂玉太过邪祟,戾气十足,极为容易影响心智,说不定哪一天就彻底入魔成了疯子。”
“更何况,我妘氏先祖受圣皇陛下重托,要护住人族火种,我若这么干了,岂不是令妘氏死去的千千万万先祖们蒙羞?也愧对我自己六七千年来,为人族之存续做出的努力。”
“陛下心志坚定。”王守哲举杯敬了她一杯,“守哲万分敬佩。”
干杯之后。
仙皇也是目光郑重地看着王守哲道:“其实,本皇也是挺钦佩你的。短短数百年的时间,所作出的成就连本皇都望尘莫及。守哲啊守哲,我觉得你比圣皇陛下还要厉害,咱们神武世界的未来,我可就指着你了。敬你一杯。”
“陛下过誉了,外臣不胜惶恐。”
“至于魏氏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魏氏都是我们妘氏的属臣,这件事情就交给本皇了。”
“多谢陛下。”
“那就再走一个。”
“陛下少喝两杯。”
“心情不好,瞅不起本皇咋滴?喝~~~”
“外臣惶恐。”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越喝越来劲,从人生理想聊到了天下大势,再聊到了无尽虚空,浩瀚星辰~~
“有机会,本皇要葬身于漫天星辰之中,守哲,再整一个。”
翌日。
王守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北域王府别院内的,醒来时只觉一阵茫然,连昨晚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
陛下的酒太烈了!看来以后不能多喝了。
“夫君,喝点醒酒汤。”柳若蓝亲自端着汤水进来,坐到了床边。
“若蓝。”王守哲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喝了口醒酒汤,“多谢娘子体恤,为夫昨夜有些放浪形骸了。”
“夫君莫要多虑,您身为王氏家主,平日里压力大,偶尔放纵一下美色也是理所当然。”柳若蓝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不知,夫君何时将天歌娶回家中?我也好有一个固定的麻将搭子。”
王守哲顿时惊醒道:“娘子何出此言?我与陛下清清白白的。”
“夫君莫要紧张,你看安业娶了两个,富贵也娶了两个。”柳若蓝温柔地笑道,“夫君身为一家之主,有此想法也正常。”
“不不不,我对若蓝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王守哲郑重其事地指天发誓,“我与陛下,只是谈正事,没想到就喝多了。”
“这话儿,妾身听得好感动。只不过夫君在说这种动人情话的时候,能将脖子上的,带着仙灵之气的唇印擦干净了再说吗?”
“再者说,夫君若是没有闲杂心思,岂会让宁晞计划让世子妃带我出去买衣服支开我?”
“我……等等,娘子你给我下了什么药?”王守哲刚准备解释,却忽的发现了不对劲。
“哦~你说这个啊~妾身之前突然想起了一个前世得到的一个方子,好像是斩杀了一个叫什么‘红尘邪仙’的女修弄来的。那真仙境女修擅长采阳补阴,极为邪祟恶毒,死在她手里的男修没有上万也有八千,这配方叫【春蚕至死丝方尽】。”
“这是什么鬼名字?”
王守哲惊悚莫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夫君可以慢慢体会~”柳若蓝笑容温婉,如春风般和煦,“不用太担心,妾身已经将随身洞府带来了。”
我担心的是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