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哲小子你来得正好。”隆昌大帝一副大爷派头的模样道,“今日朕手气不好,你先借朕一千万乾金。”
“……”王守哲一脸无语,“陛下,这一次血尊者副本清理行动,你积攒的贡献值不少吧?这,这就输光了?这才几个月啊。”
“呃……主要是前面亏得有点多……废话别那么多,你就说借不借吧?”隆昌大帝恼羞成怒道,“朕堂堂一个大帝,还会赖你这几个小钱不成?”
“你们几个就不能打小一点?”王守哲掏出了一叠紫金票,无奈道,“都是自己人,玩那么大作甚?”
“都是自己人,玩大一点才无所谓,反正肉也是烂在自家锅里。”隆昌大帝拿过紫金票,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道,“这些时候准备去将域外那条极品灵脉抽回来,赚了钱就还你。”
“得,您老随意。”王守哲无奈道,“你们继续玩,我找仙儿处理一下‘魔道器’的事情。”
“魔道器?”隆昌大帝边理着牌边说,“就是血童魔君死后,留下的那件血魔披风?”
“没错,那东西戾气太足,几次三番都无法交流。”王守哲将血魔披风从储物戒【藏海】中取出,只见颇有残破的它,还是气势嚣张道,“姓王的小子,你要我投诚没问题,只要你献祭十万人的精血让本座恢复如初,本座就会成为你最强的守护者,就算面对凌虚境,本座也能保你不死。”
“我也再问你最后一句,你能喝奶么?”王守哲冷冷地问,“我们有自己的牧场,可以给你提供大量的奶源。”
“我呸!”血魔披风脾气暴躁道,“本座可是魔道器啊,你竟然让本座喝奶,我#¥#¥……”
“罢了罢了,看样子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头脑不清晰的器灵而已。”王守哲表情严肃道,“既然你没有弃暗投明的心思,那就只能抹掉你的灵智了。陛下,劳烦您出手镇压一下。”
“我……”隆昌大帝打牌正酣,正想爆一波小脾气时,却想到王守哲刚刚又成了他的债主,当即只得忍气吞声地把牌一合,运起一股浩瀚强横的气息镇压向血魔披风,“你这破披风自己也不识相一些,守哲让你喝奶你就喝呗,你还真以为守哲小子好说话啊?”
血魔披风当即拼命挣扎了起来,便挣扎还边叫道:“我认怂,认怂了还不行么?少了我这个魔道器器灵,威力将一下子跌去九成,就算新培养出一个器灵,没有数千上万年时间也不可能恢复完全威力。我可是最强防御道器之一啊,我以后改喝奶,喝奶还不成么?”
“不用,你这器灵戾气已成型,定然是积习难改。”王守哲冷笑着说道,“大不了,我就当一件神通灵宝来使用,反正我也不是没有道器。”
说话间,王守哲还将宝盾【柳安全】和【王坦克】召唤了出来,让他们目睹一下眼前这一幕,也算是个小小的告诫。
柳安全对此是举一万只手同意:“主人英明神武,像这种积习难改的魔道器器灵,还是抹杀了来得妥当。”
“坦坦也同意。”经过那么多年,神通宝盾的灵智总算略微成长一些了,已经会奶声奶气地说话了。当然,器灵灵智本来成长就慢,像【安全】那种老油条宝盾,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才到如此这步。
“仙儿,出手吧。”王守哲吩咐说,“抹杀掉血魔披风的灵智,洗刷掉它的血气、戾气。”
“是,爹爹。”一个嗲嗲的小女孩儿声音当空响起,翠绿而巨大的树冠一摇晃间,层层叠叠的仙灵之气向血魔披风笼罩而去。
任凭血魔披风的器灵如何求饶、怒骂,都是无济于事。很快,它的灵智被悉数抹去,而一道道仙灵之气的冲刷下,血魔披风上的血色戾气也渐渐的被洗掉。
数日功夫之后,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血魔披风华光尽去,变成了一件破破烂烂的乞丐披风。但是它的皮质极为柔软和细腻,少了血光和戾气后,摸起来看起来顺眼许多。
它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件失去了所有能量和器灵的道器。
但是此时,王璃仙继续动用仙灵之气去温养它,破败的披风,在仙灵之气的滋润和温养下,破裂之处渐渐地愈合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披风愈合成了一件完整的披风,灰败色的外表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灵光,一下子好看了许多。
“咿呀~”一个稚嫩而微弱的灵智,在仙灵之气的滋润和催化下,提前诞生了出来。那弱弱的声音,充满了茫然和对这世界的好奇探索。
“呀呀,真是奇妙的感觉啊。”王璃仙兴奋地说,“感觉像是自己孕育出来了一个孩子。”
“……仙儿你还小,不准如此胡说。”王守哲板着脸训斥。
“好吧,感觉像是爹爹和母亲又生了个弟弟。”王璃仙说,“感觉像是个男孩子,那就叫他王宗披吧。”
王守哲的脸有些黑,这一眨眼功夫,你连名字都取好了?当即,王守哲咳嗽说:“宗字辈辈分太高了,他才刚刚出生,安、宁、富、宝,现在宝字辈比较主流,就放在宝字辈吧,就叫王宝……”
“王宝披?王宝风?”王璃仙连说了两个名字,显然也是个取名废。
“既然他迎来了新的灵智,希望他以后能成为一件正直而优秀的道器,为王氏和人族的强盛崛起而努力。”王守哲沉吟道,“那就叫王宝力吧。”
“王宝力?爹爹取的名字真好听。”王璃仙开心地说道,“爹爹,我可以带着宝力一起上族学么?”
“他现在上族学,会不会有点早?”王守哲微微错愕,倒是没有想过,器灵也要上族学这个事情。
“他听不懂没关系,可以从小耳濡目染嘛,我平常抽空也能辅导他。”王璃仙认真地说着。
“也行吧,那就由仙儿你照顾宝力。”王守哲沉吟道,“记得让人准备灵牛奶,喝奶的习惯要从小养成。”
顿了一下,王守哲又看向了已经逐渐会说话的王坦克:“坦克啊,你的年龄也差不多了,一起去族学上学吧。安全,你也去族学,每天都盯着坦克些。”
“好的,主人。”柳安全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碎碎念的。虽然他柳安全一直信奉安全第一,可是自打跟随主人以后,日子就过得太安全了。
这都多少年了?
他柳安全连一次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主人唯一的动手机会,就是和主母打情骂俏来着,可他们的事情,他区区一个宝盾也不敢管啊。
唉~
我安全,什么时候能显现一下威风啊?
……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大半年过去了。
极西之地。
阴煞宗。
连绵的山脉宛如卧龙盘亘,自脚下一直蜿蜒到远天。常年不绝的寒风呼啸着刮过山峦,将本就巍峨的群山衬托得愈发险峻,也愈发寥落。
俗话说,一天之计在于晨。
日出之际,也是一天之中演练剑法效率最高的时候。
这会儿,太阳才刚刚在天边露了个头,阴煞圣殿前方的观剑坪上就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初入宗门的门人弟子,或者自己修炼剑招,或者相互切磋演练,或者相互交流最近的修炼心得。
换了平时,这会儿的观剑坪上总是非常热闹,但今天,观剑坪上却出奇的安静,就连正在相互切磋的弟子们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惊扰了什么。
大家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朝着观剑坪边缘瞟去。
只见那边一块凸起的嶙峋山石上,一道修长的人影正踩着积雪负手而立,看着远天微微出神。
那人影一身白衣,风姿如玉,虽已是中年模样,却依旧风流倜傥,气度斐然,让一众远远偷看的弟子们都不自觉地露出敬畏憧憬之色,有一部分女弟子更是两颊泛红,眼神里异彩涟涟,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
这人影不是别人,赫然是这阴煞宗的宗主,阴煞魔君祁洪昭。
他为人低调,即便在阴煞宗里也是常年深居简出,以至于初入门的低阶弟子们鲜少能见到他,对于他的认知也仅停留在传言上。也就是最近半年多,他出现的频率才高了不少,最近更是有事没事就在这观剑坪上眺望远方,算是在底层弟子们眼中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不过,那些小弟子们不知道的是,这会儿的祁洪昭,心里其实相当惆怅。
不知不觉,距离血童魔君分身被毁就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边境线上的战事明显消停了很多。不管是西晋南秦的讨乾大军,还是东乾国那边,都好似约好了似的减缓了攻击节奏,战事明显进入了缓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