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叶清玄的身形猛地一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住了一般。他缓缓转过头来,侧着脸凝视着白墨,怒意在她的双眼中闪烁跳跃,如同一团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她紧紧咬着牙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千年前,我真应该杀了你!"
话音未落,叶清玄周身的气息骤然暴涨,强大的气势如狂风般席卷开来,吹得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
白墨眉尾轻颤了下,千年前她也认为自己应该死去,不是一样走到今日,他想到在情花谷中发生的事,想到花子慕的父亲,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四肢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此时此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清玄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其实,他这次前来,本以为那个人至少能够和他见上一面。可如今看来,对方显然早就知晓他的到来,甚至还特意安排了情花在此阻拦。
为什么要情花前来?
“你想告诉我什么?”白墨对着魔域深处低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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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河上的风格外凌冽,搅动着本就凌乱不堪之人的思绪,衣袂与秀发翻飞的肆意,如白墨此时的心情不可控,等他想明白银楚宸的用意时,只轻轻唤了孤影来:“带我去见那个人。”
抒坎与白墨对视片刻,最后将白墨带到了那个暗黑的石洞中。
在抒坎退下之后,白墨竟毫无预兆地直接催动魂力朝暗黑中一处攻击而去。他用尽了全力,对方似乎也早料到会如此,两人强悍的灵流只在瞬间外放后,就被白墨设下的结界带到了不知名之地,她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若无结界只怕他们挥出的强大的摧毁之力无法想象,若无所顾忌,只怕周围无一幸免之物。
在结界中,彼此都可以拼尽全力,只不过,白墨魂元刚刚觉醒,照理说面对这样的敌人,十分危险,可是在两个对招中,她却显得从容异常,并且对方每招每式似乎都了如指掌。
“为何不唤醒我体内的噬血渊?”白墨一边对招,一边问。
对手却不回答,可花子慕却已肯定对方已经无法唤醒噬血渊了。
“雷骷之战之后,”白墨反手一击,将对方强悍的一道魂力荡开,肯定道:“你已无法再操控我了对吧。”
“可惜……你现在才想明白啊!”对手冷傲且戏谑的口吻,没有丝毫谎言被识破的慌乱,并在说话间双手齐发,自空中一个旋转如一条滑蛇自白墨腰间绕过,想锁对方手脚,却被白墨一个魂力爆发而瞬间震开。
果然,这就是银楚宸用情花提醒他的事,噬血渊已经解除了。
其实从雷骷之战后,洞中之人就无法唤醒种在白墨体内的噬血渊,当然,这皆拜银楚宸所赐,银楚宸在雷骷对着白墨心脏那看似狠绝的一剑,其实并不是杀招,而是他将好不容易寻来封印噬血渊的衍龙胆精打进了白墨心脏,此物有抑邪之能,可以压制噬血渊的觉醒。
在银楚宸得知白墨被种下噬血渊之后,他就在寻找此物,但是此物难求,在零界也只是传说在烟海深处见过。
可烟海深处却凶险异常,煞气不亚于钵盂之边,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催动魂力已经很难,何况里面还有很多凶兽,加之当时的银楚宸因为擅闯人界,体内就残存了大量的煞气,后又被白墨所累,伤势很重,所以能取得此物定是九死一生。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对方的语气显得有些兴奋,“他为你做的不光这点,要不是他将紫灵偷偷打进你体内,你又有什么资格能像现在这般与我交手。”
“你什么意思?”白墨不敢大意对招,却还是有些乱了心神,他之前的不好感觉似乎应验了,他如今复苏的魂元果真与之前的不一样。
“我就发发慈悲,好心告诉你……”对方身影一个急退,将迎面而来的那一击魂爪避开,一个起跳,落在几步之外,单手挥出一道魂力于白墨的追杀而来的一道魂力端端对上,谁也不肯相让,就此僵持着,“他在灵云崖时就将紫灵给了你,只是你愚蠢至极,还以为对方是要杀你,反而将半仙毒转移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