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楚宸又咬了一颗糖葫芦进嘴里,再次露出极是享受的表情,用手中的糖葫芦斜指着抒坎说道:“你若真只是一介商贾,生死之忧自然比天大,若当真无辜,又知我师姐能救你一命,自会苦苦挽留求师姐,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求她救你,可你当时的态度太过坦然。”
银楚宸看着抒坎,勾起一边嘴角,很是不羁,眼中却殊无笑意:“若只是如此,我也不打算找你的麻烦,毕竟这些事我从来都不喜欢过问。可后来我离开抒府却被人暗算,于是我将计就计假意受制于人,你以为我身中天丝,便对我疏忽大意,只派了一个小妖看守,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的确,我太小瞧了你。”抒坎愤然道。
银楚宸很是得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也就是这时,我心中的所有疑点都迎刃而解了,你之所以当街指证鼠妖为你家下人,的确是为了救出那鼠妖,而你所说也并非假话,耗子也确实是你家下人,但也是只鼠妖。这点你自然知道瞒不过天阁大者,那鼠妖自然也清楚,才有了鼠妖突然袭击你,只有这样你才能使耗子金蝉脱壳。”
“而你又身中鼠毒,即便有人怀疑你,也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拿你如何,这招看似愚笨,实则心思缜密。”银楚宸露出了些许欣赏之色,继续说,“想必那十几个黑衣人,也是你附灵所化,正是为了在水中月对你动手之时,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好趁机提示囚笼中的耗子偷袭你。”
“而那些黑衣人,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守卫森严的执掌司逃脱,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老鼠,对于那些老鼠来说,要从地牢离开,岂不是似自家行走再容易不过。”
抒坎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如果我没猜错那些都是你府上后院中的耗子,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依你这般心思,为何会指使人假扮黑衣偷袭师姐,演这么一场苦肉计。”
银楚宸眯着眼睛,眼中再无半点玩味,有的是猛兽护食时才有的狠厉,莫不是当真是对我师姐动了别的心思?
只不过这句话银楚宸并未问出口。
抒坎拍手称好:“的确精彩,如你所说,我为救耗子费尽心思,那请问耗子戒日何在?而你都能推测到这般地步,那大者岂会袖手旁观,试问,既然怀疑背后动手脚之人是我,为何不拿我回天阁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