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放眼整个凡界与昭和,所有的执掌司都不谋而合的,极少愿意将管辖之中的事务上报,除非真的事关重大。
而银楚宸对五旗门自然熟悉,这几人装束便是其中土尘旗下士夫子的着装,看来此事土尘旗已经插手了。
为首之人只觉对方揶揄笑话,心下恼火,骂道:“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戒日定不会让尔等逃脱。”
说罢四人齐齐出手朝着银楚宸、花子慕两人袭来,花子慕不进反退两步,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银楚宸笑意更甚,在对方袭来之际还悠悠打了个哈欠,神态悠闲至极。
对方杀气腾腾袭来,却又在手起刀落于银楚宸眉间处戛然而止。
就在那一瞬间,银楚宸悠闲朝前走了两步,走进了狐火的探照下。
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了一样东西来,朝自己砍来的几人晃了两下。
为首之人狠辣的脸色惊变,眼前之人五官俊朗,一头银发,端的是盛气凌人,只一眼,忙倏忽收手,转而赔笑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银楚宸少公子,得罪,得罪了…….”
银楚宸不然,很是潇洒地将手中的玉牌放回腰间,开口道:“这孩子你们替他找到父母,免得我再跑一趟。”
“是是是……银楚宸公子放心,这本是小的职责,小的回去就命人下去发公告。”
领头一脸凛然之色,对银楚宸是极为的恭敬。
他们谁不知这逐月宫的少公子,小小年纪便破天阁溯曦一层,是个修真奇才,更知此人是出了名的难对付,嫉恶如仇,睚眦必报,任谁也不想惹上这样的人。
忽然,银楚宸明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问道:“还有,你们说那妖物残害狐民?掠夺牲畜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此事,几位士夫子神色出奇一致地难看,似乎备受折磨。
为首之人亦是连连摇头道:“不瞒公子,近段时日,石花镇一带出了个妖物,行踪诡异,专偷牲口,后来这几日居然还偷小孩,石花镇已经丢了两个孩子,这个是第三个了,而且牲口几乎丢失了大半。”
那人稍作停顿,侧首看了一眼躲在手下怀中的小孩,那小孩儿也就七八岁模样,一直很安静,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盯着眼前所有的人,看上去像是失了魂一般呆滞。
那人接着道:“最惨的是大户牛百只家,几十头牲口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待到发现早已不知去向。那么多的牲口都系了铜铃的,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连一只蹄印子都不曾留下,这不是妖物所为又是何为?”
昭和一带虽然与钵盂相邻,但是一边村镇都会偏于考煌坐落,这也是因为畏于钵盂中的灵云煞气。
银楚宸暗自思忖起来,一般的修士根本做不到神出鬼没将这些牲口盗走,而到达修真级别的,一是不屑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二则修真之人修的均是魂元淬灵术,要这牲口来做什么?
亦非灵兽,自然也不是因为吃,修真之人在吃上面也颇为讲究,一般主食都是一些极为干净之地生长出来的东西,比如北冥河中的鱼,御峰峡中的灵物,青丘白莲,凤山仙果,偶尔尝尝俗物是常事,可没谁会自杀式到大量吃这种东西玷污了修为。
当下除了妖物来定义这东西似乎真的找不到别的人来。
银楚宸凝目深幽,对眼前五人说道:“昭和一带有许多散修,你们可知一些常年活动在石花镇一带的散修有些谁?可做了排查?”
为首那人忙回道:“银楚宸公子有所不知,这石花镇以彩灵石闻名,每日都会有许多修真人士前来寻宝,除了石花镇的人也有许多周边的狐民为了生计进去花石山采灵石的,其中不乏混着许多低级修士,人龙混杂,排查十分困难。门主也曾下令排查,但……最后可想而知,除了住店之人有记录在案,还有很多不住店的更无处可查,一来二去也就实施不下去了。”
那人重重叹出一口气,接着说道:“而且石花镇人口密集,四通八达,每天出入的人络绎不绝,根本就不可能施法设界,门主也只好派我等前来镇守石花镇,加派人手在重要的出入口,只盼着能将这妖物抓获……”
花子慕在一侧听两人交谈,明白八九,也不言说,随即转身朝石花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