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工作,而是害怕因延误工期而遭受残酷的体罚。
彼勒斯也在默默地收拾工具。
“真寒酸。”
手里只有一把锤子、一堆铁链和几把钉子。
九层的罪犯几乎得不到什么工具。
反正他们的工作环境太过严酷,木头会烧掉, 铁很快就会变成铁水融化。
所以他们只能赤手空拳地砸碎岩石, 挖掘泥土。
他们必须忍受高温,无论多么高深的地方也要赤脚攀爬。
尖锐的东西、坚硬的东西、粗糙沉重的东西,一切都必须用肉体承受。
当然,彼勒斯从被关押在九层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时。
“咦?这小鬼是什么玩意儿。你也算九层?呵呵呵!”
旁边队伍后面传来嘲讽的笑声。
转头一看, 一个身材巨大、面目狰狞、脸上带着恶心斑点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施克特·德·利维亚顿。
昨天入狱时被判为‘八层’的罪犯正在公然挑衅彼勒斯。
每当他笑出声时, 周围都会弥漫一股恶臭。
周围的罪犯们害怕染上瘟疫都不敢靠近。
“听见了吗?那疯子硫磺淋浴都没消毒干净。”
“只要靠近就会被传染上瘟疫。看守们也束手无策。”
“该死,因为害怕粪便所以避开。因为肮脏所以避开。”
“……那个粪便是很可怕的?”
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时乞特变得更加嚣张, 开始大笑起来。
从因剧毒而脱落的牙齿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毒气和恶臭。
“小鬼,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你滑溜的样子,是不是惹了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偶尔会有这样的家伙被关进来。昨天入狱仪式结束后回到牢房,发现有个像花花公子一样的家伙。名字叫卡萨诺瓦来着?是什么来着。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昨天把他生吞了。啊呜~活生生地嚼碎吃了。咯吱- 咯吱-”
时乞特在喋喋不休地挑衅时, 周围并没有任何干涉。
其他囚犯们担心被时乞特传染上瘟疫而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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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们戴着口罩穿着防疫服远远地皱着眉头。
但是。
“……”
唯有彼勒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只是在现况板上记录分配到的工作工具清单。
于是时乞特似乎有些恼火,推开周围的囚犯走向彼勒斯。
“喂, 小子。没听见我说话吗?”
“……”
“哦哟- 昨天入狱仪式时看起来还挺结实的嘛。算是九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