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的无忧花树早已落光了叶,孤零零在风中荡漾着
跪了许久,膝盖以下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
:“她还在跪着?”苍桀书写的笔顿在纸面,问着前来侍奉的侍婢。
:“启禀王上,落嫣仙子至今仍不肯起身。”
“咔嚓!”手指略一用力,脆弱的笔杆断作两节,愤然往桌上一扔,一行苍劲的字体被笔头的墨色所污。他起身往外而去。
推开门,房间里的暖与外面的冷仿佛冰与火的交融,最终在空气中化为雾气。
她睫毛轻轻颤动,抬眼看向站在门边的苍桀,他亦是看着她,许久,才踱步到她面前。
:“放过他。”声音冻得沙哑,她依旧重复这这句话,苍桀抿紧了唇,冷硬的轮廓线条微微柔软下来。
将她抱回屋里,屋里的暖气让她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温,苍桀将身上的大髦脱下裹住她。命仙童打来一盆热水。
热水蒸腾着热气,脱开落嫣的鞋子,她膝盖以下已经僵硬,玲珑的小脚也已经通红。
他将她的脚放在怀中暖了暖,试了试水温,再将她的脚放入水中:“若你还像从前一样,本王还愿意宠着你,惯着你。若是你想着为他求情”他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浮着热水浇在她的脚背:“本王只会让他受比现在百倍的痛苦。”
落嫣的脚颤抖了一下,从他手中缩回,盤缩进裙内:“要我怎样,你才肯饶过他?”
他拉过一块毛巾擦去手上的水珠,婢女自觉进来将水盆端了出去。他蛮横拉她入怀,落嫣企图想要挣开,他低淳且带着威胁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若你听话,本王可以让他少受些罪。”
落嫣不敢再动了,眼瞳中布着惶恐,揪紧了他的衣衫。最终隐忍下这股恨意,变为乖顺的垂下了头,靠在他肩上:“我听话。”
背对着苍桀,她眼角滑下泪水,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他操纵的玩偶罢了,他要的,仅是她的顺从。
那么,顺从于他,能让泽尧少受些痛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