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孩背着背篓站在道路两旁，看着前方行驶过的一辆辆大货车，眼中带着希冀。

希望上面能掉落下来一点东西，只要能让他们度过个温暖的夜晚就好。

但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来看，货车上都有着封布，只有些许的东西会从封布里掉落出来。

扑簌簌的声音传进耳边时，他们都以为是风吹动了车上的封布，等他们回神时，即使是漆黑的夜里，他们仍旧能看清。

路面上是一条黑色的细线，延伸的很长，很长，那是从车上掉落下来的煤沙和煤块形成的黑色长线。

车子都行驶过去后，一直等待在道路两旁的小孩，顿时便蜂拥着挤上去，把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用小铲子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都弄进背篓里。

“姐姐……，好多小煤块啊……，好多好多。”

小男孩手里拿着小铲子，一刻不停歇地忙碌着，他的那双小手上生了冻疮，破碎流脓后又再结痂开裂。

小女孩的情况，同样也不怎么好。

他们疯抢着地上掉落的煤沙和煤块，“弟弟，咱们今夜不用挨冻了，真好。”

除了小孩子，在这边捡煤沙和煤块的，还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

老人也有几个。

有两个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情况，故意挑了一旁的颠簸路面走，好让车上的东西能够掉落的多一些。

他们心中都知道，今天这么做，估计会受到上面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