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嗟叹，不知道是假慈悲，还是物伤其类。

“魔佛。”

小沙弥跪在阿难跟前，磕头叫道：“燃灯佛祖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也一直都在佛前修持，现在佛陀陨罗，请求魔佛收留，传弟子术法，让弟子能有报仇的希望！”

阿难垂眸，看着小沙弥，目光沉定，并无表情。

“请佛祖收留，请佛祖传法！”

小沙弥在此跪拜恳求，带着舍身入魔的决绝之意。

当年的魔佛成道之后，全场乱杀，直至后来世尊如来出手，方才得以镇压。

这样的人物成就，是远在燃灯之上的，而跟着阿难混，虽然很危险，但也有未来的。

“马善，你有此心，实属不易。”

阿难垂眸，看向小沙弥问道：“当年的如来曾在燃灯的门下修持，于法有所得不？”

这个小沙弥叫做马善，也是燃灯的灯芯所化，上古年间的封神战，马善也曾经下山，并且在火中遁身自由，直至杨戬用照妖镜看出真身，请出了燃灯佛之后，方才将其收摄，因为他本身是灯芯，有灯油时时供奉，故而历年不灭。

“于法无有所得。”

马善听到阿难提问，知晓这是佛经内容，出声应道。

“是啊，于法无有所得。”

阿难说道：“因为人心本性圆融具足，由此自然不必外摄，不过在这世间，一切法门都是敲门之砖，打开房门所见之人，才是你的佛性，你的本性，明白了这些，你才能接受我的如来逆掌，修行这一套惊天动地的武学。”

这并非是沉溺魔道。

而是打开自身本性。

马善原本的舍身入魔决意，以及心中下意识的抵触之心立时消除。

琉璃灯，六颗定海珠，乾坤尺……

徐浪收集燃灯遗留，寥寥无几的宝物，其中定海珠曾经化身二十四诸天，和九重天叠加一起，成为了三十三重天，不过后来天庭坠落，燃灯又将定海珠收回六颗，而那琉璃灯是天下间的因果之灯，牵连因果极多。

“怎么不见灯芯？”

徐浪拿着琉璃灯盏，顺手一摇，丝丝缕缕的因果四面八方投射，但是转动数圈，不见灯芯因果痕迹。

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