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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看向萧云的眼神里满是茫然,自从萧云进宫以来,别说失宠了,哪个不长眼的敢苛待她啊?她何时体会到过折辱和苛待?
萧云的笑容里藏着几分悲凉,她确实未曾亲历,但小燕子却有过这样的遭遇。忆及永琪与欣荣大婚之前,漱芳斋遭受的冷遇与艰辛,那份感同身受的记忆至今仍历历在目。幸而永琪与欣荣成婚后,一切尘埃落定后,乾隆帝亲临漱芳斋,才让小燕子的日子有所好转。她理解人情冷暖,拜高踩低,因此她并未对内务府与御膳房施以报复,因为她知道,即便没有郭茂学和庄师傅,也会有其他人。
“那么,当年的饺子宴,桃花粉事件,是否出自你手?”
“是,时至今日,本宫已无需再隐瞒。皇后娘家的忠仆潜伏于御膳房,岂不是天赐良机?”令妃不再遮掩,坦然承认,“皇后虽出身名门望族,却不解民间疾苦,何不食肉糜。她自以为的安守本分,从未提拔,可谁家没有急着用钱的时候?老梁的兄弟重伤,急需医治与银钱,是本宫暗中相助,让腊梅送去了五十两银子请得郎中救治,这才捡回一条命,后续康复费用亦由本宫承担。如此恩情,老梁岂能不对本宫忠心耿耿?”
“原来如此!”萧云心中的多年猜测终于得到证实,决定将最关键的消息说完便离开:“清缅战事告捷,大军凯旋在即,遗憾的是……尔康……尔康……”她声音微颤,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毕竟是当初的朋友,即便后面背道而驰……“尔康……尔康他殉职了。”
“啪……”令妃闻此噩耗,手中的茶杯不慎滑落,摔得粉碎。
“皇上感念尔康为国捐躯,也赦免了你的死罪,仅是禁足而已。”萧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权当是对逝去故人的缅怀,随即转身欲走。
此时,令妃突然瞥见自己衣袖的颜色,又看了看身上的丁香色旗服,猛然起身冲着萧云背影大喊:“萧云,你以为扳倒本宫你就赢了吗?”
萧云站定却并未回头,等待令妃的后续。
令妃面目狰狞的说道:“皇上心里有一个人!一个男人!是乾隆二十二年南巡时皇上在杭州街头遇到的公子,皇上对其可谓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她当年听闻此事顾不得自己尚在月中便让人做好了一身丁香色旗服,这才引得乾隆醉酒宠幸,让她有了九公主。
萧云依旧未曾转头,而是沉默良久后的温声出言:“如果那人是我呢?”
令妃愣了一下,她不敢相信和接受这个结局,再次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皇上当年所遇之人就是我呢?”萧云缓缓回眸望着令妃那张脸由势在必得转成匪夷所思。
“怪不得……怪不得……”令妃盯着萧云姣好的容颜,恍然大悟一般,为何乾隆会特别关照受伤的萧云,将她安置于养心殿;为何对这位官家格格有着超乎寻常的偏爱;为何以近乎皇后的礼遇迎娶萧云,甚至将永寿宫布置得如同民间新婚一般。她从未想到自己竟是他人情感投射下的替代品,这一认知让她陷入了疯狂的笑声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萧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延禧宫深处,只留下令妃瘫坐在地,绝望地自嘲。
永寿宫
乾隆一早被生物钟悄然唤醒,他那舒展的眉眼间透着许久未有的安然,他多日未曾睡过如此踏实安稳之觉。他轻缓地转头,温柔地吻了吻怀中的萧云,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上朝。却未料被向来爱赖床的人猛地搂住了腰,那双手紧紧环住,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舍。
“清早就如此这般粘人,朕的云儿莫非想让朕君王不早朝?”乾隆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宠溺,翻身将人压于身下,俯身吻上那娇艳的红唇,那吻浅尝辄止,直至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气息紊乱,四目相对时,眼中皆是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谢谢您……”萧云昨晚从延禧宫回来后便钻进了乾隆的怀抱,乾隆当年甜言蜜语的告白或许有水分,可令妃的话却是做不了假,显然令妃真的很在意这件事,否则不会拿这件事来刺激她,只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儿若真想谢朕,今年过年再为朕办一次饺子宴可好?”乾隆微微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却又佯装不解,不知萧云因何要谢他,只是甘愿配合她的话语。
“好!”萧云忽地挺起身子,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微微扬起,轻吻了一下乾隆的下颌,而后仿若一条灵动的水蛇般迅速钻到床榻之外,率先起身。她的发丝在空气中划过,带着几分俏皮与灵动。
“不再多睡会儿了?”乾隆惬意地享受着萧云为他更衣,那不安分的大手轻轻摩挲着环着为他系扣子的萧云的腰,耳鬓厮磨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云的耳畔,惹得她双颊绯红。
“送您去上朝后,我去给老佛爷请安,昨天午后老佛爷派青萍姑姑来说今早去慈宁宫的,迟了可不好。”萧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见她的手指灵活地为乾隆整理着朝服,动作娴熟。她微微仰头,轻车熟路地为乾隆戴好朝珠和朝冠。
“不必紧张,朕知道老佛爷所为何事,不过是和静和恪的事儿,你放心应对即可。”临走前,乾隆仍不忘向怀中之人索求一个香吻,而后神清气爽地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