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宁并不在乎太子的打趣而是反问:“韩重东疆那边如何了?”
太子扬了扬嘴角:“岁数大了,好在他们韩家还有个顶用的在,应该不会误事。”
傅羽宁看了看他嘱咐:“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兵权,虽然不多那也要收敛些了。”
傅楚珩看着车窗外已经漆黑的月色,心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在大婚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然前面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第二日一早,傅韶景因领了武顺帝的旨意便去了枢密院报到,枢密院靠近皇宫,方便枢密使随时进宫面见皇帝,商讨军事机密等事务。
还未踏入枢密院,便见庭院深深,气象森严。
正门朱漆铜钉,巍峨耸立,门楣上苍劲书就“枢密院”三字乃是先帝所书,彰显其威重。入门,石板路蜿蜒通幽,两侧松柏成行,青葱翠绿,似卫士肃立。
傅韶景继续前行,身旁的余成不由得感叹:“在都城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来这。”
向前行了一会儿大堂豁然在前。堂宇轩昂,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堂内宽敞明亮,正中一巨大屏风上绘山河社稷图,磅礴大气。
屏风前,设一长案,乃枢密使议事之席,案上文房四宝、兵书卷宗整齐陈列。两侧,数排座椅依次排开,以供属官就座,皆为硬木所制,古朴坚实。
枢密院众官员皆坐在正堂等待这位新上任的枢密使,“也不知这位信王殿下好不好相与?你们可有接触?”何宗坐在主位下首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问。
坐在他对面的贺铭开口:“当初老信王爷还在领兵的时候有幸见过几次。并不是很了解。”另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子正专注的低头写字,听见他们的对话抬头问:“只是听说信王殿下用兵如神深得老信王爷的真传,不过这人还真的不好说。”
“本王觉得本王还算好相处,余成你觉得呢?”傅韶景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余成立即回道:“那哪能算好相处,王爷真的是自谦了。”不就是拍马屁么?这个他会。
正堂里的众人见傅韶景来了,立刻起身,刚刚说话的年轻男子悄悄向后退了几步试图不被当事人发现,但是傅韶景怎么会放过他呢?“刚刚的话可是你说的?”
男子躬身行礼:“不过是同僚间的闲聊之语,王爷莫要上心。”真倒霉,明明前面都说了怎么就只听见自己的了?
傅韶景笑着走向主位坐下:“本王好像也没说什么吧?闲聊而已,大家都坐吧。”下属几人彼此看了看都听话的坐了下来。
何宗先开了口:“王爷,属下是副使何宗。”傅韶景听罢点点头,另一旁的贺铭刚要开口傅韶景便笑道:“贺叔,好久不见。”何宗听见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贺铭和信王爷关系不一般啊……
贺铭愣了愣有些受宠若惊道:“王爷唤我贺铭就好,千万不要这样客气。”傅韶景也不是客气:“小时候不就是这样喊的?算不上是客气,贺叔最近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