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和小狗狗没区别

寻医问瑶 予以予白 1119 字 2个月前

待到走的近了才看清楚那个黑乎乎的居然是个人?温瑶喊来坤叔把马车底下的人拉出来,点燃了火把凑近一瞧,此人胸口处还在上下起伏着,衣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除了面上戴着的黑色面具外,和刚才遇到的黑衣人并无不同。

“小姐,这个要不要也一起埋了?”张坤举着火把转身问道,“这人虽也着一身黑衣,但是看着衣服材质和受伤状况,应该就是刚才他们要找的那个。”温瑶上前探探脉搏“还有救,坤叔把他抬到马车上去,其他咱们不管了,赶紧离开这里。”鹿竹几个帮着张坤把受伤的黑衣人抬上马车后驾着马车向着前飞奔而去。

马车空间有限,鹿竹去了后面的马车和雨文一起,温瑶在马车上简单的给刺客处理了一下伤口,喂了一颗丹药,暂时稳定了他的伤势,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舆图上的那个村落——长溪村。

刚到村口就看到广叔牵着马等在那里,见到自家马车已经到了忙迎了上来“小姐,鹿鸣找到一户人家愿意收留我们,就在前面。”张广放下手里的马绳行礼道。

“您前头带路吧。”温瑶答完便示意雨灵收拾好东西准备下车。马车行到一农户家门口,温瑶等人下车就看到鹿鸣小跑而来。

“小姐,你们怎么样?”鹿鸣一路担心不已,自家小姐身边也就广叔,坤叔还有自己会些武功,小姐还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一下就只有坤叔在身边万一遇到歹人想想都骇人。“没事,你就放心吧。这里都安排好了?”温瑶摸摸鹿鸣的头安慰道。

“嗯,这户人家就只有一位老丈,儿子去当了兵也好些年没有回来了。地方虽然简陋些但是好在空房间多,够咱们住了。”

温瑶点头“你带着雨灵去准备一些热水,干净的手帕顺便问老丈有没有干净的男子衣袍。”

“男子?衣袍?坤叔怎么了??”鹿鸣有些担心的回道。

“我?我好得很呢!”不远处正在卸马车的张坤为了证明自己好得很提起手里的大包袱就进了院子。

“一会和你细说,先去准备吧!”

鹿鸣即刻去找同样正在卸马车的雨灵。“小竹子,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来吃的,大家奔波半日都该饿了。”温瑶吩咐完喊来张广张坤将马车里的刺客小心翼翼的抬下车,安顿在鹿鸣提前准备好的屋子。张广鹿鸣刚看到这人时两人俱是一惊。不知道小姐他们一路都遇到了什么?居然还把刺客带了回来?难道这个刺客被自己小姐感化回头是岸了?两人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多问。

温瑶看着昏死过去的男子拿来剪刀剪开了他的外衫,由于夜晚外衫是黑色血迹看着不甚明显,一剪开才看到他的胸前一道深深的剑伤横贯而过,伤口周围的皮肤渐渐有些发黑,他的手臂上也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手掌处还可见几道勒痕,温瑶拿着雨文递过来温热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周围的血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从里面拿出桑白皮线递给雨文“让鹿竹帮我把这个用热水蒸汽熏一下,然后速速拿给我。”

“鹿鸣去找老丈要些酒来。”温瑶从小药箱把麻沸散,银针一一取出。

不多时,雨文等人把应用之物准备齐全道:“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还需要奴婢们做些什么?”

“你和鹿鸣去门外把守,我需要不被打扰,雨灵你留下来帮我。”温瑶边说边给黑衣男子用酒将麻沸散服下。

等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看到男子再无动静便开始给银针消毒准备缝合伤口,雨灵看着自己小姐从容淡定的神情好奇的问:“小姐,不是奴婢怀疑你的医术,只是奴婢实在有些担心......您给别人缝合过没有?”

“人啊......没有啊,但是我给师父院子周围的流浪狗缝合过,那只小狗非要去和大狗抢食物,打又打不过,被大狗咬的可惨了!我看着血淋淋的实在可怜我就帮帮它咯。”

“狗???”雨灵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小姐,“对啊,师父回来看着我缝合的伤口还夸我针法进步了呢!”

“可是小姐......人和狗一样么?”

“在我眼里,他和那条狗没什么区别。”雨灵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顿时就像看那案板上的鱼,祝他命硬吧。

温瑶细心的缝合伤口,一旁的雨灵一会儿举着蜡烛照着些光亮一会儿给小姐递些剪刀之类的小物件,两人折腾了小一个时辰才算全都缝好,雨灵看着男子身上的针脚,不得不感叹自己小姐的刺绣手艺确实进步了!

待到两人出了房门,鹿竹准备的晚膳也正好摆上桌。菜品当然是不能和家里比了,好在还从家里准备了些卤味,方便携带倒也不至于让小姐亏了嘴。由于老丈年岁已大禁不起熬夜,早就去休息了。

只余一行七人早就饥肠辘辘,围坐在桌前的鹿鸣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姐,屋里那个黑衣人是谁啊?”

“那是小姐的小狗狗!”雨灵调皮的笑看着自家小姐。

鹿鸣更是一脸疑问,“哎呀,你就别问小姐啦,一会儿我和你细说,老精彩了!小姐老厉害了!”雨文兴奋的拉着鹿鸣袖子道。

用完晚膳之后,雨文迫不及待地拉住鹿鸣,想要给她讲自家小姐怎么打倒凶恶的黑衣人的精彩事迹。鹿竹和雨灵迅速收拾好碗筷,然后被温瑶催促着赶紧去休息。温瑶则守在黑衣人身边,怕他半夜有什么突发状况,便坐在桌前专注地翻阅着那本医书。可能是因为白天在马车上睡得时间比较长,此刻的她竟然完全没有睡意。

温瑶转过头,凝视着躺在那里的男人。他的面具依然戴在脸上,让人无法窥视到他真实的面容。某一瞬间,温瑶也对这个神秘男人的长相充满了好奇,但回想起今晚所经历的一切,她心中不禁涌起一种“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陷入危险”的感觉。于是,她打消了探究对方真面目的念头。毕竟,无论他长得怎样,都与自己并无太大关联。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更好。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