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涕泗横流地说道:“王爷圣明!庶福晋尚在禁足,奴婢怎敢与她有所往来?我们主子行事败露却不肯承认,欲让奴婢顶罪,可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倘若不从,奴婢的家人便要遭殃,奴婢着实走投无路,还望王爷为奴婢主持公道啊!”
宋侧妃不顾一切地跪地向前,死命抓住睿安王的裤脚,泪如泉涌。
她悲声说道:“王爷仅有祁煜这一个孩子,妾身岂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更何况妾身抚育祁煜良久,一直关怀备至,府中下人皆有目共睹啊!”她的脸上涕泪交加,妆容早已狼藉不堪。
睿安王捏住她的脸庞,缓缓摇头,满脸皆是失望与痛惜:“芷瑶仍在禁足,她能通天的本领构陷于你?雪妤,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宋侧妃心知,王爷依旧不肯信她。
她眼神空洞,瘫软于地,仿佛全身的力气皆已被抽离。
旋即她望向一旁的王妃,手足并用爬至王妃脚边,紧紧攥住王妃的裙摆哀求道:“娘娘!求您为妾身作主啊!妾身的为人您再清楚不过,即便妾身对绮梅和沈芷瑶恨之入骨,也断不会加害她们的孩子啊!”
江淮姝神色冷淡地凝视着她,目光冰冷如霜,淡淡言道:“正因本宫知晓你的品性,这才放心将孩子交予你抚育,可你此番行径,令本宫寒心至极,甚至令本宫怀疑,往昔所识的雪妤是否只是你的伪装?”
宋侧妃绝望地看向江淮姝,泪雨滂沱,声音沙哑悲切地问道:“娘娘!难道连您也不再相信妾身了吗?”
江淮姝缓缓闭眼,重重地长叹一口气。
念着往日的情分,自己便帮她求情一次,可这次之后,她在心底暗暗发誓断不会再相信她。
江淮姝款款跪地,声音轻柔却坚定地说道:“王爷,此事宋侧妃的确照顾不周,可下药之事仅凭一个乳娘所言,实不足以作为确凿证据,还请王爷从轻发落宋侧妃。”
见江淮姝肯帮自己,宋侧妃眼中泪光闪烁,感激涕零,随即顺着她的话继续辩解道:“王爷,妾身有两个贴身婢女,就算妾身真的要做这样的事情,也定然是让贴心的婢女去做,怎可能让一个交集不多的乳娘去做?这岂不是给自己留下把柄,让人有了刻意告发的机会?”
睿安王心中自然明白事情的经过,可是大公子被人下药之事已然发生,自己便得给众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