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当元佐一行前往“猴子观海”处看日出时,已经有早到的三两骚客在此等候。抬头仰望,静谧的苍穹如一块巨大的布幕。一弯下弦月,洒下淡淡清辉。满天繁星点点,偶尔传来秋虫鸣叫,微风拂面,自带清凉。
“好一个星月同辉呀,恐怕以后的日子,再也不能有如此这般的心境看日出了!”元佐微微叹了一口气,眺望着东方——那是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只见群山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只有曼妙的轮廓若隐若现。天际之处已泛起鱼肚白,那一抹亮光之下,却是一道似红似黄的彩霞。天空渐渐发亮,月亮悄悄隐没;天空的颜色由浅黑转为深蓝、浅蓝、继而抹上淡淡的浅紫。那道朝霞也渐渐由黄变红;仿佛是眨眼之间;那云蔚霞蒸的彩云下面,太阳已露出一弯鲜红,状如美人的眉毛。那种红,是包含生命力的艳红,是鲜活的色彩。
太阳一点点慢慢升起,像在努力挣脱,雾霭群山渐已清晰;终于,一轮圆圆的红日喷薄而出;那么红,那么圆,那么美;似是蕴育了无限的生机。元佐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注视着初升的太阳,高声吟颂着太祖皇帝的《咏初日》: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这首诗果然大气磅礴!”一个侍从悄悄地对伙伴说:“都说楚王有疯疾,看这情形,哪有一丁点儿疯疾症的表现?”他的同伴扯了一下衣角说:“小心祸从口出,咱们只是奉旨行事罢了,不过楚王是好人,咱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心侍奉好他的饮食起居吧。”
数日后,元佐一行返回京城。南宫的大门一扇又一扇吱吱呀呀地打开。元佐一脸平静地走进南宫,慢慢地,他的身影逐渐隐入南宫深处。沉重的宫门在他身后一扇又一扇地轰然关上,当元休不顾一切跑过来时,最后一道宫门已经落锁。“大皇兄,你何苦!”元休无力地捶打着紧闭的宫门,一如几个月前他力阻皇兄进宫求情时的情景一样。
陈王府的后花园中,阿进用手捏了捏侍卫递送过来的新鲜羊肉,皱了皱眉头说:“再用温水泡一会儿吧,还没有泡软呢。”
“我说阿进,你这也太挑剔了吧,昨天你嫌泡的时间长了,今天又嫌泡的时间短了,这只鹰的伙食需要那么精细吗。”
“你小子,还别不服气,这只鹰就是比你还金贵,赶紧的,返工返工,啰嗦什么。”被训斥的侍卫接过盛肉的小钵,不情不愿地走出后花园。他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猛一抬头,却见元佑正站在眼前负手而立。
侍卫吓了一跳,赶紧站直了身体:“奴才见过王爷!”元佑微微一笑,显然看见了刚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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