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什么时候，盛景行的态度就变了，他越来越烦这个弟弟。

那个时候的渣攻还很小，却也察觉到了盛景行的疏远。

渣攻不想失去哥哥的爱，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

那一日，他见哥哥看书看得心烦，便想着拉对方出去散散心。

“哥哥，”他小心翼翼去抓盛景行的手，“我们去楼下玩一会儿吧，花园里开了好多小花，可好看了。”

盛景行却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是渣攻现在想起都会心痛的嫌恶。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我每天压力这么大，人都快累死了，还得每天应付你！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小渣攻被这样的盛景行吓到了，想要解释，“我只是想……”

他的话被盛景行不耐烦地打断，“你又蠢又自私，怪不得爸爸讨厌你！我也不想要你这样的麻烦精弟弟，滚远点！”

他将盛南知狠狠推出了房间，猛地摔上了门。

这一刻，那个当初笑着说“爸爸喜欢你，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少年面目全非。

在小渣攻的世界里，曾经温柔的哥哥变成了丑陋可怕的怪物，嘶吼着向他扑来。

最亲密的人，最知道怎么在你的心上戳刀子。

那个时候的渣攻还很小，但是盛景行的眼神和话语，他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从那之后，盛景行忙着他的学业，渣攻也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远。

渣攻渐渐长大，父亲总在他面前提起盛景行的名字，张口闭口便是他比不上对方。

本就对盛景行感情复杂的渣攻越来越嫉妒这个哥哥，却又不自觉地模仿他。

可是他再怎么学也学不来对方的运筹帷幄，像极了劣质的仿品。

…………

听到盛景行的话，盛南知疑惑不解。

见他迟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盛景行越发不耐，“我在问你话，哑巴了？”

盛南知回过神来，语气嘲讽。

“你问我，我就得回答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