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一屁股坐到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嚎:“云婆,我们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儿媳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全怪你咬着不放,你家什么事都没有,却要害死我家一条人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柳县令拍响惊堂木:“肃静!再敢扰乱公堂一定严惩不贷!”
“哼,我是看明白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偏帮云婆,故意给她机会害我儿媳,她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难怪她一把年纪还要跟夫家义绝,肯定早跟你们有了一腿!”
柳县令脸色黑沉:“一派胡言!来人!”
他的手摸上令箭,心里思忖着打多少大板才能让她记住教训。
就在这时苏云起站起身问道:“你还记得二十年前自己的遭遇吗?大抵是记不住了,不然怎么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儿媳呢?可要是真忘了,怎么能把你公婆的手段学了十成十呢?”
“云郎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二十年前她天天咳喘,陈家人以为她得了肺痨,就商量着把她休了,还去她娘家闹了一场把彩礼要回来,她没办法想跳河自杀,是云郎中拦住了,还帮她跟郎中担保才让她活到现在,现在她轮到她儿媳生病,她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对,真是林枝有好转她才开始闹腾的!”
“天啊,这婆子心忒坏了!”
“真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心都烂透了!”
“她比她婆婆恶多了,她婆婆只是不愿意拿钱,毕竟儿媳不是自己生的,还能说得过去,可她直接打断郎中诊治,简直就是杀人!”
谴责声铺天盖地而来,陈老太满脸怒容。
不过她生气的不是别人骂她,而是他们居然说她跟她婆婆是一样的人。
当初她婆婆是不舍得钱,她却是一心为儿孙着想,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没想害她,是家里穷,我怕付不起诊金。”
陈老太为自己开脱。
有人突然捉住她的手腕,衣服滑落,露出手腕上粗粗的银镯子。
“这个至少一两重吧?”
“我的是一两,比她的小多了,她的最少有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