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脸色铁青,苏云起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两颗保心丸,又找来张椅子让他坐下歇息。
就这片刻的功夫舆论已经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难怪才当郎中一个多月就能又买地又盖房,原来是两头赚钱,可不得赚疯了吗?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人家眼里只有银子,哪有心思想别的,你们赶紧想想自己或是家人有没有被侵害,要是有赶紧来要赔偿,别白白吃了大亏。”
“我说明明把脉就能治的病怎么非让人脱衣服检查,原来是在物色交易对象。”
“太缺德了,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
“赶紧把这害人不浅的地方砸了,不然还有很多人要遭殃。”
……
苏云起和刘婆几人低声交代了两句,然后迅速走到不停煽风点火的一男一女旁边,将他们双手反剪绑在身后。
“你们干什么?是不是要杀人灭口?我只是来看个病,清白没了,你们还想杀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被绑的妇人大声叫嚣。
苏云起干脆拿帕子堵上她的嘴,随即对众人说道:“我只说几句话,真相如何你们自行判断,第一一剂麻药的价格是九十五文,第二从我开诊至今用到麻药的病人大概只有十人,第三我逢一逢五开诊, 上午来看诊的人特别多,诊室门口一直是排队的状态,有无关人等进来他们不会不知道。”
“来医馆的都是病人,什么人这么想不开跑来寻乐子?而且你们看这里有那条件吗?”
刘婆帮腔道,还伸手晃了晃检查床。
说是床,其实是用砖和门板垒起来的,根本经不住折腾。
“满打满算的话也才赚五十文,那确实不至于。”
“九十五文是往外卖的价格,还能另加银子,算起来也不少了吧。”
“都嫖到医馆来了,能加多少银子?我听说云郎中一天的诊费就有一两,还有接生和采药的收入,一个月至少三两起步,要不是十两往上她都不会应,可都有十两了,花魁都能包一晚,何必来这儿?”
“银子不重要,关键是兴致来了,谁有耐心等病人上门?这种说不准的事情也许是半天,也许是四五天甚至更久。”
“八成是自己偷人,见事情败露都推医馆头上,云郎中真冤!”